房慶隆不由的目光一閃。 希望秦墨能繼續保持這快意恩仇的樣子,將白家父子殺了。 當警方和秦墨的人都在尋找白家父子的蹤跡時。 一個僻靜的房屋內。 白迅文雙腿赫然已經少了一半。 他雙目死灰的看著天花板。 他的身旁,坐著一名身穿行政夾克的白髮中年男子。 此刻的白錦國雖然不復之前那般意氣風發的模樣。 卻也衣冠整齊,那滿頭的銀髮也梳理的一絲不苟。 白錦國看著躺在床上的白迅文,那死灰的雙眸,似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也是,畢竟突遭變故,家道中落不說,還斷了雙腿。 現在兩父子就像是喪家之犬一般,去哪兒都去不了。 隨著房門被緩緩開啟,一個臉上帶著紋身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看了眼二人隨即開口道:“秦墨的行蹤已經調查清楚了!” “他家常駐四個安保,出行也都跟著!車子是防彈的,我們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聽著身後男子的話,白錦國轉過頭,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冷冷的說道:“那就在他辦公室裡安炸藥!” 阿勤看著眼前的白錦國,他的眼神,阿勤非常的熟悉。 這是一種生無可戀的目光,就和那些知道自己必死的亡命徒一樣的眼神。 他們已經超脫了世俗倫理。 不在乎任何的東西,只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為此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去秦墨的辦公室安裝炸彈,說的倒是簡單。 怎麼進去? 根本就不好進去! 秦墨的辦公室哪有那麼好進去。 他們的工位是開放式的,秦墨的辦公室就在邊上,自己要混入秦墨的辦公室,那麼需要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才能進去。 自己這滿臉紋身的樣子,怎麼混進去? 別鬧了! “還是想別的辦法吧!”阿勤聳了聳肩,看著眼前的白錦國。 他反正要給自己的老大報仇。 之前在樹林的時候他親眼看著秦墨將金飛殺了。 他阿勤從小就是個孤兒,長這麼大也就金飛對他好,金飛死了,他肯定需要幫金飛報仇。 他也說不上來,金飛似乎又像是他老大,又像是他爹一樣。 所以金飛死了,他沒辦法自己一個人就這樣灰溜溜的逃跑。 他要為他報仇! 也算給金飛一個交代! 這也是阿勤找上白錦國的目的,因為他清楚,就自己一個人想要報仇很難。 所以他幫助白錦國和白迅文擺脫了警察的抓捕。 現在三人伺機而動!找機會報仇。 “爸!幫我報仇!” 一聲沙啞的哀求充滿了怨毒。 白迅文轉頭看著白錦國,歇斯底里的叫吼著。 自從腿斷了,他也覺得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我要親眼看到他死!!” “我要他碎屍萬段!!!” “我要他死!!!” 躺在床上的白迅文蒼白的臉頰,因為憤怒變得漲紅,他的脖頸上青筋暴起。 唾液因為咆哮飛出,順著嘴角留下。 此刻的他就好似一個瘋子一般。 雙眸中都是癲狂的殺意與憤怒還有那一絲痛苦。 自從腿斷了之後,他無時無刻不處於痛苦之中。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白錦國,看著白迅文癲狂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戾芒! “幫我找人越多越好!錢無所謂!” 白錦國的話語雖然平淡卻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寒冷。 他緊緊的握著白迅文的手。 自己知道的太多,進去之後估計也會死,就算自己不死,但是白迅文呢? 他從小錦衣玉食,現在腿斷了,公司也被查抄了,雖然家裡留在外面的資產也能讓他活。 可是秦墨會放過他?不會! 就算秦墨放過了他,那麼白迅文會放過自己嗎? 也不會! 所以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起反抗。 他走到今天,就是與人爭與人搶,怕? 不不不!他並不怕,也不後悔!只是可惜自己輸了! 但是就算自己輸了,也要給他狠狠咬下一塊肉! 像是西南的人,總是骨子裡帶著一股狠勁兒,亦或者是莽勁兒。 他們就算是打架輸了也會咬下一塊別人的肉。 白錦國先是喪妻,兒子的腿也斷了。 他覺得活著也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必要,就算是自首,審判也要判他十幾二十年。 所以他選擇了孤注一擲。 站在一旁的阿勤聞言點了點頭,揚了揚眉。 似乎看向白錦國的目光中多了一絲贊同。 他還以為這些當官兒的都是瓜慫。 但是現在一看,這白錦國還是有點東西的。 看白錦國的意思是準備和秦墨硬鋼了。 也不是不行! 多來點錢,南省這一片不缺那些亡命徒。 尤其是那些山上的傢伙,給點錢殺個人,他們一個二個搶著來。 因為殺了人,他們往山上一跑抓也抓不到,就算到了他們家裡面,他們家裡也會說不知道。 這裡的原始森林很多,山脈連綿不絕,一個人躲在上面,根本就找不到。 此時! 公司內。 秦墨將腿架在辦公桌上,看著自己辦公桌邊上不遠處的辦公桌,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秘書的辦公室,不應該在自己的外面嗎? 為什麼和自己在一間房裡? 算了,在就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