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的祁愛國愣了兩秒。 “真搶?”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老大。 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第一次跟著秦墨去搶徐江地下賭場那時的模樣。 那時的自己還很青澀,因為離家打工,被人欺負,營養不良導致身形消瘦,後來想著為了不被人欺負,才去當了混混。 那時曾老大忽然讓自己的小弟都去跟著秦墨說辦大事兒。 他也就跟著去了。 那時候的他還沒有混出頭。 也就是混混裡最不起眼的一個。 可是自從那天跟隨者秦墨去搶了地下賭場之後,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似乎就這樣在他的面前開啟。 他知道自己找到了自己人生該追求的目標。 那就是自己的老大! 那個神一樣的男人! 從那時起,他就很崇拜秦墨,後來被秦墨看重,他也萬分欣喜。 但是仔細一想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家老大似乎志不在此,他並不想一條路走到黑。 所以他開始裝傻充愣,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讓自己變得戾氣十足。 因為他擔心自家老大如果出現什麼意外,以他這樣的身份和人設,足以成為那個替罪羔羊。 可是秦墨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意圖,將自己保護的很好。 很多事兒都不讓自己插手。 只是讓自己開開車跑跑腿,而不是把他當做一把刀。 一把可以隨時殺人後丟棄的刀。 那時他就明白,自己沒有跟錯人。 站在原地的祁愛國從兜裡掏出一支香菸,他的想法從未改變過。 他並不想做什麼公司的老總,也不想賺多少多少的錢。 他只想就這樣跟在自家老大的邊上,然後等某一天,如果自家老大出現了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那麼他就幫自家老大把那個製造問題的人解決。 不論那個人是誰! 沉寂了這麼多年,他終於又有一種回到當初刀光劍影在江湖上拼殺的感覺。 這讓他亢奮不已,但是更多的是擔憂。 因為一旦自家老大再一次恢復到之前那樣的情況,如果留下了什麼手尾,被阿sir調查那可麻煩了。 “真搶!”秦墨看著陷入沉悶的祁愛國,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放心吧,已經處理好了。” 望著沉默的祁愛國,秦墨怎麼會不知道跟隨自己十幾年的小兄弟此刻在想什麼。 祁愛國傻嗎? 他一點也不傻!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調查組的人已經派人過來保護我的安全,避免趙家對我下手!” “這就是我們的機會!”秦墨抬眼看著眼前的眾人:“我們這次搶趙家的場子,並不是為了錢!” “而是為了打趙家的臉,給昌武權貴亮肌肉!” 李霸推了推自己的金絲邊眼鏡,鏡片下的雙眸閃過一絲光芒。 這樣趙家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還會盡全力的封鎖訊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兒。 可是這訊息又怎麼好被隱瞞呢。 高啊!不愧是老闆。 李霸一瞬間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 因為自家老闆不僅僅想要趙家的產業,他也需要在昌武權貴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以此來保證自己在昌武的地位。 避免在分蛋糕的時候別人跳出來。 昌武的蛋糕大嗎? 很大!沿海城市還有港口,與國際接軌,這樣的城市每年能夠帶來極為龐大的利益。 所以自家老闆就是要保證,在解決了趙家之後,這分蛋糕的刀留在自己的手上。 讓他來做這個分蛋糕的人。 李霸呵呵一笑,趙家? 你們可是要遭老罪了。 在李霸的眼中,趙家除了趙嘯聲,其餘的都不足為慮。 趙鵬展也就是一個因為雙腿殘疾心理扭曲的變態。 趙鵬翔無非就是一個聲厲色茬虛張聲勢的廢物罷了。 唯一能夠對自己等人組成困擾的,也就是那趙家背後盤根錯節的關係網。 但是這些關係網又對自己等人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 因為他們沒有什麼根基留在昌武。 一家分部,也是悄悄地藏在昌武許多年,從未被人發現過與合眾有關。 這趙家的關係,也就是昌武大大小小的官員。 而這一下,趙家對付秦墨根本沒辦法使出什麼太好的招數。 最多就是像今天一樣,派幾個官方人物無理取鬧的過來找自己等人的麻煩。 但是這又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一時間李霸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年下來公司的擴張總是避開昌武。 只是在昌武留下一個分部,負責一些其餘公司的產業。 這些產業,要是不挖深了去調查,根本查不出來和合眾有關係。 所以現在趙家唯一能用來對付自己等人的辦法就是非正常手段,而這一類的手段則會讓趙家暴露出許多的問題。 當這些問題暴露而出,那麼一旁一直在調查趙家的調查組就會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食人魚一樣立馬竄出。 而自家老闆則順勢借用了調查組的力量,解決了趙家的攻擊。 自家老闆只是出面露個臉和趙嘯聲撕破臉皮,在派人去趙家地盤上胡作非為一下,就能達成所有的目的。 可謂是不費一兵一卒就瓦解了趙家這屹立在昌武幾十年的龐然大物。 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