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棠目送許大茂離開就把門關上,回去繼續吃麵條, 四合院裡都躲不過別人的眼睛,尤其是又住在前院,三大爺家就像雷達一樣守著院子, 從許大茂第一次出來閻埠貴就看見了,他是剛看了一半的熱鬧,剛剛回家和老婆說的今天的事, 從窗子上看見許大茂跑道前院裡,直接去了趙小棠家,他就趴在窗子上盯著了, “嘿是許大茂給她拿東西了吧!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三大媽端著碗喝了一口糊糊湯,趴在窗子後面看著對面的人說道, “管他什麼東西呢?就是這天都快黑了,這樣實在不像話,我們兩個還是盯著點,萬一這兩個人犯錯就不好了。” 閻埠貴氣哼哼的說道,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 “犯錯誤就犯錯誤唄,關我們屁事,你看絕對是送的東西,人都走了,不對呀,趙小棠怎麼還在門口站著?” 三大媽一邊喝糊糊湯,一邊分析的說道,他三個兒子齊齊翻了個白眼,各自喝著碗裡的糊糊湯,根本就沒管這對父母在說什麼? “呀!許大茂那臭小子又回來了,難怪在門口等著,這還來第二趟,不對呀!兩個人互換了,許大茂拿了一坨烏漆嘛黑的,不知道是啥東西,趙小棠給他了個籃子,切!你沒看到許大茂那個美樣,也不知道得了是啥好東西,那臉笑的豁牙子都要出來了。” 閻埠貴已經坐回到凳子上,端起了他那碗冷的差不多的糊糊湯喝了起來,不過耳朵卻豎起的, 三大媽就像足球解說員一邊看球賽一邊解說,對面發生的一切,直到趙小棠關上了門,這才意猶未盡地端著還剩下半碗的糊糊湯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也許那兩個人就是普通的換東西而已,烏漆麻黑的估計是臘肉吧!昨天我就看到他車子上用用稻草包著的,包的不嚴實我才看到的,那趙小棠給的是啥呀?” “不清楚,就看見許大茂提著籃子跑回去了,能用臘肉換肯定是好東西,那麼大一塊要給我切一塊多好,咱們這個季度還沒吃過肉,要不明天去買點,給大家都補補。” 一說到肉,滿桌子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或者猛灌一口湯在嘴裡哄著肚子, “馬上都要過年了,真是的,這結婚都幾十年了還是這麼不會過日子? 過年的時候去買點肉回來咱們包餃子一次吃個過癮不好嗎? 你現在把肉吃了,過年的時候吃啥?到時候滿院子的人都在吃肉,你還能幹看著不成。” 閻埠貴也想吃肉,可一家子人就靠他一個人的工資過日子,不精打細算怎麼能養活底下幾個口? 但他作為一家之主怎麼能說自己無能,所以只能訓斥老婆不會過日子了, 三個兒子都中的老大,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他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另外兩個老二老三聽見老媽的話還以為明天真的能嚐到葷腥,卻被老爹無情的給拍散了, 頓時心裡就是洩氣,他們也反應過來了,他們的爸打死都不可能同意明天能吃肉, “剛剛我在趙小棠那邊聞道一股酸香酸香的味道,不知道在做什麼吃,就是好香啊!” 老三閻解曠回想到剛才聞到的氣味,有些羨慕的說道, “那是在炒酸菜,酸菜乾煸出來就是那個味兒。” 三大媽被自家男人說了也不以為意,誰讓她自己說錯話了呢!不過孩子都這麼大了,還被男人這樣說,她還是有點不高興的,聽見小兒子羨慕的語氣,心裡也有些酸, 入冬的時候,她也想浸一些酸菜,可丈夫非說浪費柴火所以也沒有做,早知道就該做點兒,也不至於讓兒子這麼饞, “明年媽就給你們做,做一整缸,保證夠吃。” 三大媽一臉保證的說道,大兒子抬頭看了她眼沒有說話,二兒子說道: “你可拉倒吧!前年你也這樣說,去年倒是真的弄了些酸菜,結果就弄了兩顆還不夠一盆子,就那一盆子酸菜讓咱們過了一個冬。” “小棠姐說了,她那個酸菜不用開水燙,是跟他們同學學的,他們同學是川省的,酸菜根本就不用開水。” 三兒子突然說道,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是真的!” 三兒子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腦袋回想了一下然後一臉肯定的說道, “那你明天去問一下小棠她怎麼做?都是鄰居,這點小忙,她不會不幫,大不了你到時候教她帖餅子。” 閻埠貴放下碗說道,還沒等三大媽說話,三兒子又開口了: “爸你想啥美事?人家小棠姐貼的餅子可香了,你忘了前天她吃的是什麼了,還讓我媽教,還不知道誰叫教呢?” 大兒子一聽無語的直接轉過頭不理他,老二也是如此, “啪!” 三大媽一巴掌拍在小兒子後腦袋上,氣哼哼的說道, “還反了你了,居然敢埋汰老孃,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啥東西油放多了不香, 人家只有一張嘴,咱們家有幾張嘴,你心裡沒個數, 我倒是想那樣做餅子,只要你一個月只吃一頓飯,我絕對給你把油放足了。” “哎喲!媽你輕點,會把人打傻的,我也就是那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