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力夫把大石缸抬進四合院的時候,三大爺一家人都跑出來看熱鬧,尤其是三大爺看見了板車上的大大小小的花盆眼睛都亮了, 三大爺平日裡最喜歡種花,對他來講這是陶冶情操的樂趣,而且養的好的還能去換回錢來,買糧食,簡直是一本萬利的划算買賣, 三大爺喜歡種花,可在他那裡除了能賣錢的花草可以享受種入花盆的待遇,其它的都是爛盆子爛瓦罐湊合養著,而且在冬天三大爺會把花都寶貝地放進屋裡去,只有大太陽的時候才會搬出來讓植物享受陽光, 其他三個季節,這些花草是沒有這種待遇的,而且他在大門口養花每天都會澆水,還可以乘機和鄰居們攀談佔點便宜,比如東家的兩頭蒜西家的兩顆蔥,或者李家的一塊餅乾,反正沒有他不想佔便宜的。 “小棠你怎麼亂花錢呀?錢也不是你這種用法,你看你買的這又不當吃,又不當喝能有什麼用。” 三大媽對於趙小棠心思複雜極了,想著人家的房子票子,又嫌棄人家是孤兒, 再加上丈夫成天說的,現在趙小棠在她心裡慢慢就變成了不會過日子的人, 對於三大媽這種成天老婆舌的人最喜歡的就是說教晚輩,看見對方又買的這些花盆一下子又來了一股過來人的優越感, “三大媽說的有意思!我用的是你家的錢嗎?” 趙小棠自然不會慣著對方,一句話就給懟了過去。 “你你你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小棠妹子,你這就過了,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怎麼這樣說呢?” 說話間周圍就圍上了,中院和後院的幾家鄰居,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每個星期都會被教育,而且做錯事的家屬尤其是上班的工作單位,被街道辦通知自己工人家屬做的事之後, 更是通報點名批評,情節嚴重的還扣了一個星期的工資作為懲罰和警告, 所以院子裡的人自然看不慣趙小棠,但又惹不起對方,尤其是賈婆子家被砸了之後更是如此, 現在大家都在看熱鬧,心照不宣的閉口不言,當然也不是不想說,而是想等趙小棠不在面前的時候再說, “你們誰呀?你們是誰家的長輩,我家可沒有愛管閒事的,真是搞笑我買什麼東西,還要給你們報備,那你們家買東西給我說過沒有? 三大爺你也是教書的,算起來是個文化人,我就不信你沒聽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 怎麼看我家就我一個人好欺負,想在我家來充長輩管教我,我問你們一句憑什麼? 我吃你家大米了,還是用你們家一分錢了,閻解曠你離我的花盆遠點,萬一磕著碰著了我讓你爸給我賠錢,到時候可別哭。” 趙小棠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對方一夥人手上還拿著最小號的一個花盆,一臉不屑的警告對方一家子, “切!你這花盆豆腐做的,我又沒碰到,說的好像誰稀罕似的。” 閻解曠被說的滿臉通紅,他這麼大了也是要臉的,瞧了一眼周圍的人,沒好氣的說完人就轉身跑了, 三大爺皺著眉頭看著對方,心裡總覺等這小丫頭變得太多了,難道真的是因為父母離世,連處事性格都變了, 心裡有點想不通,但不妨礙這一刻他討厭對方, “都是鄰居,哪裡說得那麼嚴重?當長輩的說你兩句也是好心,怕你亂用錢,你現在又沒工作萬一把錢用光了以後可怎麼辦?你三大媽也是好心,你也不要像個刺蝟一樣誰說你都要扎一下…” “喲!都在幹嘛呢?來來來我今個高興,來吃喜糖,李嬸子給別忘了給你孫子留一顆。” “王嬸子來來來今我結婚了,這是我媳婦兒叫黃小燕,來燕子這是王嬸子就住在咱們中院的東側院。” 花盆還沒搬完,三大爺話也還沒說完就被何雨柱那高音喇叭一樣的聲音給打斷了, 眾人都轉頭望了過去,就看到何雨柱身後跟著個小媳婦,兩人一個紅光滿面一個滿臉嬌羞的站在眾人身後的大門口處正往裡走, 何雨柱開心的見人就抓糖,分發給大家,給眾人介紹一下自己新娶的媳婦,也讓黃小燕認識一下週圍的鄰居,畢竟以後住在一起要是連鄰居都不認識是會鬧笑話的。 被喊了的人自然笑呵呵的應聲,順手也把糖接過去揣入自己兜裡,一個個好奇的看著新媳婦,當然嘴上說著好話,心裡怎麼想的?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這媳婦長得可真俊!有沒有工作呀?今年多大了,家住哪兒的呀?” “傻柱也是有福氣的,這才多久就找到媳婦了。” “我媳婦當然有工作了,沒工作的咱也瞧不上不是,在紡織廠上班,這都是幹嘛呢?小棠來吃喜糖,燕子這是趙小棠,家就住這。” 何雨柱給兩人簡單介紹了一下,並指著趙小棠的房子說了一句,剛好趙小棠手上拿著花盆他就直接抓了兩把糖在花盆裡, 趙小棠肉眼可見的對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這該不會是在心疼糖吧!’ 趙小棠看了一下小花盆裡的糖,又看了一下,周圍被何雨柱發糖的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