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陽 “張愛卿,朕聽說李世民,嬴政,還有那蕭若瑾,這三個老傢伙都已經去了雪月城,這件事是真是假?” 朝堂之上,北離皇帝趙惇臉色凝重的坐在龍椅上,他緊閉雙目不怒自威,枯如樹根的的手指不停的敲打著龍椅扶手。 此言一出,候立在大殿兩側的群臣們頓時驀然抬起頭,一雙雙遲疑的目光,匯聚在前方那位老態龍鍾的男子身上。 他面色枯黃,瘦削憔悴,額頭上佈滿的皺紋就像樹的年輪一般,歷盡滄桑。 不過與周圍人不同的是,周圍人身上穿的官袍都是大紅色,而他卻是一片深藍。 聽到上方傳來的話語,張鉅鹿身形一頓,隨後步伐蹣跚的走到大殿中央,俯身作揖道:“啟奏陛下,老臣對此事也略有耳聞!” “這三人的確在數日前,在縹緲閣出現過!” “縹緲閣!” 聽到這三個字,趙惇驟然睜開雙眼,一雙犀利的目光如同鋒利的長劍,落在張鉅鹿的身上,“這個縹緲閣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聽到這一聲帶有憎恨的話語,張鉅鹿臉上一變,惶恐的目光不敢與之對視。 作為老臣,他自然能猜到陛下心中所想,就在前不久,北涼之地突然傳來“吳素”死而復生的訊息,而那能讓人死而復生的“靈丹妙藥”,傳言亦是從縹緲閣中所得。 一旦這“吳素”真的復活,那曾經的“京城白衣案”最終只能不攻自破。 若是到了那個時候,怕是人屠“徐曉”定然不會這麼放過離陽皇室,恐怕那一天,雙方真的就要用戰爭解決這一切了! “陛下,依老臣所見,不如先靜觀其變!”張鉅鹿雙手伏在胸前,神情不慌不忙的說道。 趙惇點了點頭,為今之計也只能這樣,原本他也打算來一次“微服出巡”,可是因為北涼一事,整個北離已經就在風雨飄搖之中。 一點風吹草動,恐怕都會掀起一波狂風巨浪。 對此,他也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 大唐 淨土寺 靜謐的夜晚,一輪圓月高高掛在空中,月光與黑暗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幅獨有的反差。 幽靜的寺廟內,一位粗布灰裳的老和尚在庭院裡閒庭雅步,他手中的念珠時不時扣動一顆,一切都看起來毫無章法,沒有一絲規矩可循。 突然,他身體猛然一怔,手中的動作立刻停頓了下來。 老和尚猛然看向夜空,只見原本在東邊的“紫微星”,今天竟然落在了西方,而且光芒忽明忽暗,隱隱有隕落之勢! “此等異象世所罕見,莫非陛下有難?”老和尚臉色一變,驚慌的朝著屋內喊道:“江流兒,江流兒!” “師傅,你叫我?” 話音剛落,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和尚興致沖沖的從屋內快步跑了出來,雙手合十停在老和尚的面前。 “嗯!” 老和尚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隨後摸著江流兒那光禿禿的頭道:“你隨我一起去見聖上!” “去見聖上?” 江流兒神情一愣,如今都已是深更半夜了,不說他們兩要不要睡覺,那每日都要處理政事的陛下肯定早早就入睡了。 “師傅,現在太晚了……” 還沒等江流兒說完,老者山粗壯的手臂直接一把將其提起,輕盈的身子在空中輕點幾步,就來到了屋簷之上。 “師傅,我怕高!” 江流兒膽怯的瞥了一眼下方,當即捂著眼睛,急著說道:“師傅,我怕高!” 而那老和尚一臉平靜,就像是沒有手上小和尚的叫喊聲一樣,繼續往遠處的皇宮趕去。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兩人落在了皇宮大門前,守在大門旁邊的甲冑士兵一看到深夜來臨,當即臉色一變,呵斥道。 “什麼人,竟然敢夜闖皇宮!” 說著十幾個士兵瞬間將這一老一小兩個和尚圍了起來。 江流兒從未見到過這幅畫面,上次來到這皇宮還是上次,但是至少對面也是以禮相待啊,他們不過才一年沒來,咋差距就這麼大。 “師傅,我們該怎麼辦?” 江流兒躲在老和尚的身後,死死的攥緊他的衣袖,眨巴著驚恐的雙眸,低聲道。 聽到這句話, 老和尚不慌不忙的從袖口中拿出一枚玉牌。 “阿彌陀佛!貧僧有急事想要求見陛下!” 甲冑士兵看到那塊“玉牌”後,剛剛囂張的臉上瞬間被驚慌所代替, 這塊玉牌可不是普通的玉牌,乃是當今皇帝陛下親自賜下的,而且整個大唐,唯有玄奘大師一人持有。 只有出示這塊玉牌,在大唐境內可出入自由,那怕是皇宮,亦是如此! 幾個甲冑士兵老臉上露出一絲尷尬,訕笑道:“原來是玄奘大師!在下失禮了!你們還不快給大師讓路!” 說完,那甲冑士兵朝著後方振臂一揮,本來圍的水洩不通立刻給玄奘與江流兒讓出了一條道路。 “大師,請!” 看到這局勢的轉變,處世未深的江流兒撓了撓頭,邊走邊說道:“這些人好奇怪啊!”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