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王有容醒來,她感覺腮幫子有些腫脹,尷尬至極,雙手抱住秦昊,連忙對一旁候著的嫣兒說道:“嫣兒,快去準備熱水,殿下一會兒要上朝了。” …… 來到朝堂,秦昊習慣性地掃視了一遍滿朝文武大臣,他發現蘇正方兩眼黑眼圈,精神不佳。 於是,他便問道:“蘇愛卿,昨夜可是沒有睡好覺,精神看上去有些欠佳呀!” 蘇正方沒想到秦昊觀察的這麼細緻。 他拱了拱手,回應道:“回太子殿下,老臣年紀大了,昨夜有些失眠,不過不礙事。”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中帶著一絲疲倦。 滿朝文武大臣這才注意到蘇正方的異樣。 見他的臉色確實有些蒼白,眼神有些迷離,精神顯然有些失常。 一些大臣心中不禁開始揣測,蘇尚書昨天還好好的,晚上還設宴為蘇猛接風洗塵。 之後,究竟遭遇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他在朝堂上顯露出如此疲態。 秦昊點點頭,眼神中流露出關切的神色,輕聲說道:“蘇愛卿要注意好身體,朝廷還要靠你主持大局呢?” “謝謝殿下關心,老臣曉得。” 蘇正方說完,便不再多言,眯起眼睛,閉目養神。 昨天晚上的事,著實給了他沉重的打擊,他沒想到自己剛剛看中的兒子,竟然做出人神共憤之事,令他心生煩惱,徹夜難眠。 秦昊見蘇正方不願多說,淡淡說道:“開始吧!”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高力士高聲喊道。 刑部左侍郎樊文海走上前來,跪在地上,將頭狠狠地埋在地上,沉聲說道:“殿下,臣有罪,請求責罰。” 秦昊嘴角掀起一絲笑意,淡淡地說道:“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樊文海抬起頭,從懷中掏出一份供詞,面含愧疚道:“殿下,昨天下午瑞豐號糧行發生了一件惡意傷人事件。” “瑞豐號糧行管事孫志剛豢養打手,肆意毆打購糧百姓,並與督捕司司首鄧胡庸勾結,做了許多欺壓百姓之事。” “幸虧被您抓了個正著,當街緝拿歸案。只是,昨天夜裡,兩人在獄中離奇死亡,死因不明,兇手也沒抓住。” “是屬下看管不力,請您責罰!” 高力士從他手裡拿過供詞,遞到秦昊手裡。 秦昊拿著供詞,翻開之後,幾個大字引起了他的注意,“犯人未死,兇手故意放走”。 他快速看完供詞,已經瞭然於胸,心中暗自高興,卻佯裝生氣道:“樊文海,本王如此信任你,你卻辜負了本王,看管個犯人都能出差錯,你是怎麼做事的?” 樊文海跪在地上,配合著秦昊的表演,將頭埋得更深,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道:“殿下,屬下失職,請您責罰。” 秦昊猛拍桌子,裝作大怒,衝著樊文海咆哮道:“你以為本王不敢罰你嗎?” “樊文海這次看管罪人不力,致使兩個罪孽深重之人死亡,罰俸半年,眾卿家可有異議?” 他的聲音在朝堂上回蕩,嚇得滿朝文武都低下了頭。 他見眾人沒有異議,對樊文海使了個眼色,樊文海心領神會,叩首道:“微臣甘願受罰。” “殿下,微臣還有事啟奏。” “說。”秦昊冷冷地說道,顯然還在生氣。 樊文海從懷中掏出一份奏摺和一大疊供詞,高聲念道:“昨日,王有志以下犯上,被您當眾誅殺,高公對其進行抄家,查抄的白銀就有兩百三十萬兩支隊,黃金多達三十七萬兩,金銀珠寶、古玩字畫,更是不計其數,此外還有不少田產地契、店鋪等等。” “微臣奉命對其族人進行審問,發現這些資產大多是他貪汙受賄所得,其家族很多人參與了不少非法經營,罪不容誅,這是名單和犯人們的供詞,請您過目。” 眾人聽聞王有志貪汙受賄如此之多,皆是倒吸一口冷氣,大氣不敢喘一聲。 高力士接過供詞送到秦昊手裡。 秦昊仔細看了一遍,隨手扔在桌案上,猛拍桌子,大發雷霆,怒罵道:“王有志你個王八蛋,你就是我大夏的千古罪人,殺了你簡直便宜你了,老子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你,你……” 眾人見太子如此動怒,趕緊勸慰道:“殿下,請息怒!” 高力士趕緊上前替他捶背。 蘇正方趕緊撇清關係,諫言道:“殿下,老臣沒有想到王有志貪汙受賄如此之多,實乃大夏朝第一大貪官。” “老臣奏請殿下誅其九族,以儆效尤。” 眾大臣也紛紛諫言,贊同蘇正方之言,誅其九族。 良久,秦昊才緩過勁來,冷冷地看著眾人的表情,不怒不喜。 “殿下,微臣有罪!” 從懷中掏出一大疊銀票,高舉過頭頂,高聲說道:“這些錢財是微臣這些年接受他人賄賂所得的銀兩,一共三十三萬五千兩白銀。” “微臣自知罪孽深重,願捐出這些錢財,用於賑濟災區,請殿下責罰。” 秦昊緩緩起身,走到樊文海面前,沉聲說道:“樊大人迷途知返,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王給你一次改錯的機會,此事不再追究。” “同時本王還要送給你一句話,也是給滿朝文武大臣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