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之後跟謝安聊起賑災的事情,謝安如實相告。 今天早上,在朱陳兩家聯合之下,京城的糧價已經停止上漲,朱陳兩家的糧鋪門前圍滿了購糧之人。 他們兩家還幹了一件更瘋狂的事情,派人在四大糧商的糧鋪附近大肆宣傳,朱陳兩家糧價已下跌了近一成,把屬於四大糧商的顧客全部帶到了朱陳兩家糧鋪。 這也直接造成了四大糧商的糧鋪前門可羅雀,購買者急劇下降。 可以說是朱陳兩家聯合起來,在對抗四大糧商。 謝安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朱陳兩家的糧食價格下跌,引起眾多百姓瘋搶,恐怕堅持不到三天了。 秦昊聽後也是點點頭,考慮著接下來從哪裡弄來糧食。 盧遠山一聽朱陳兩家已經聯合起來抑制糧價,還是秦昊授意,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於是,他自告奮勇,表示從明天開始,盧家和朱陳兩家一起降低糧價。 秦昊和謝安聽後大喜,連忙表示感謝。 “第一批運往河東的糧食和餉銀,今天送去了沒有?”秦昊接著問道。 謝安不假思索道:“今天中午已經送去了,上官無忌親自負責押送糧餉去了河東,估計現在還沒有走遠。” 秦昊心中很擔心這批糧餉的安全,隨即坐在書桌上,起筆寫了一封書信。 寫完後,秦昊交給風老,認真地囑咐道:“風老,你把本王的這封信交給王翦將軍,讓他暗中調動一支五百人軍隊,秘密保護糧隊,這筆糧餉絕不有失。” 風老得到命令,閃身離去。 …… 今天晚上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而此時的蘇府燈火通明,蘇正方的一大幫子親信們全部聚集在此處,密謀著什麼。 又過去一天了,蘇敢還是沒找到,蘇正方的情緒非常的低落,已經發了好幾通脾氣,派了大量的人去找,蘇敢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一點兒的線索。 眾人看到蘇正方心情不好,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喘一個,生怕遭受無妄之災。 蘇正方也覺察到情緒不對勁,抬頭看了眼坐在下手的孔伯禮,低聲問道:“伯禮,你覺得敢兒到底在哪兒呀?這麼長時間也沒一絲音訊,老夫心裡很不安呀!” 孔伯禮突然聽到蘇正方的問話,打了個寒戰,內心更為忐忑,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尚書大人,您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咱們派出這麼多人都找不到三公子,此事絕對不簡單,既不像是綁架求財,也不像是謀財害命,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尋仇報復打擊您了。” 蘇正方點點頭,很同意他的觀點。 孔伯禮繼續說道:“在京城有實力綁走三公子的人不多,尤其是在那麼多家丁保護之下,將三公子擄走,說明敵人的實力很強,敵人也絕對不是一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某一勢力。” “還有一點兒,京城就這麼大,咱們都已經找了個遍,仍沒有找到三公子的蹤跡,是不是還有咱們沒有搜查到的地方?” “尚書大人,您說出心中的想法,有沒有懷疑的物件,大傢伙幫您你分析一下,咱們一個個排除,到最後兇手是誰,就水落石出了。” 眾人聽後,無不贊同孔伯禮的說法。 蘇正方也勉強地稱讚了一番,“伯禮,你可真是老夫的左膀右臂,不愧有小諸葛的美名。” 隨後,蘇正方將懷疑物件一一列舉出來,有王翦、朱桂、謝安、盧遠山、董思成、倭國人。 經過眾人的一番分析,這些人都沒有作案動機。 蘇正方聽完後,神情頗為沮喪,忽然,眼神一亮,喃喃自語道:“難道是他?” “誰呀!” 孔伯禮順口問了一句,只不過問過之後,他就後悔了,聯想到這幾天朝堂上發生的事,一個不該出現的名字,出現在了腦海。 此刻的他只有一個心思,那就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蘇正方偏偏不給他這個機會,他讓其他不相干人都走了,只留下蘇勇、林國棟和他,還有幾個蘇家嫡系。 這些人當中除了他這個外人,其餘的全是蘇家宗親,親信中的嫡系,要說這些人當中,如果有人背叛了蘇正方,第一個想到肯定是他孔伯禮,這是毋庸置疑的。 孔伯禮現在腦子都悔青了,只想抽自己的嘴巴,要不是他嘴賤,此刻他已經離開了蘇府。 蘇方正掃視了一下眾人,緩緩開口道:“從現在開始,蘇家進入一級警戒狀態,除有公職人員外,其餘任何人不得隨意離開蘇府。” “若有人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外出,必需經過老夫的同意,老夫不在的時候,也要經過勇兒的同意,否則視為違反蘇家家規,一律逐出蘇家。” “勇兒,蘇家的守衛力量增加一倍,有官職的核心成員要暗中加強保護,但此事不能做的過於明顯,要做到內緊外鬆,且不能自亂陣腳。” 眾人聽完蘇正方說的話,全都意識到事態的嚴重,眉頭緊鎖,頻頻點頭,表示同意。 “伯禮呀,你是老夫最為倚重之人,你我親如兄弟,老夫決定幫你一把,讓你重新坐回戶部左侍郎之位,不知你意下如何?”蘇正方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