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山聞言,猛然間拍案而起,不禁勃然大怒道:“豎子竟敢如此狂妄!詩詞乃大雅之堂,你竟敢說詩詞是小道!”
“你懂詩詞嗎恐是自身才疏學淺,不會做詩詞,而譁眾取寵吧!”
此言一出,周遭學子無不面露尷尬,頓時輕咳了起來,紛紛低下頭,更無人敢輕易接話。
適才秦昊所作《將進酒》一詩,氣勢磅礴,才情橫溢,引得眾人交口稱讚。
此刻,忽然有人質疑秦昊詩詞造詣,說他不懂詩詞,簡直可笑至極。
秦昊目光依舊平和,他轉向一旁的左文軒,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緩緩問道:“左兄,你也認為在下不懂詩詞嗎”
其言語間,既無慍怒之色,亦無自矜之意,盡顯大家風範,令在場眾人心中暗自欽佩。
左文軒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閃爍著敬佩之光,語氣中滿是正氣凜然:“秦兄之才,猶如繁星璀璨,文軒不敢輕易妄言。”
“不過,閣下既然能做出《將進酒》這樣氣勢磅礴,意境深遠的詩詞,確實有資格說詩詞是小道之言。”
言罷,他雙拳微握,身形微傾,行了一記誠摯的書生之禮,言辭間滿是自謙與敬服:“在這方面,我左文軒自知力有未逮,甘拜下風。請秦兄受我一拜,以表我對在下才情之深深敬意。”
這一幕,讓一旁的徐長山看得心中五味雜陳,怒火與無奈交織。
他本欲為愛徒鋪路,卻不料此番舉動,反讓愛徒對他人的才情心生嚮往,甚至甘願折服。
徐長山一時語塞,胸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秦昊望著左文軒那坦蕩無私的模樣,心中亦是感慨萬千。
在這個文人相互傾軋的時代,能遇此等光明磊落、謙遜有禮之輩,實屬難得。
兩人微微一笑,相互回應彼此的敬意,似有一種超越言語的默契與理解悄然滋生。
秦昊看向徐長山,他語帶幾分銳氣,又不失禮貌地說道:“徐老先生,此刻,我們的討論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倘若在下此刻能即興揮毫,再寫出一首不遑多讓的詩詞,是否足以證明那首《將進酒》的確出自我手”
面對秦昊的咄咄逼人,徐長山自然落了下風,他面色微凝,思索了片刻之後,才緩緩點頭道:“若你還能做出同樣出色的作品,自然能讓人信服,此舉不僅是對質疑的回應,更是對才華的一次有力彰顯。”
“然而,關鍵在於,你所作出的作品,是否更為出色。只要此刻你所作之詩詞,契合此刻的場景,便不存在抄襲之嫌疑。”
秦昊的目光悠然掃過在場眾人,嘴角勾起一抹溫雅的笑意,朗聲道:“今夜,蒼穹如洗,皓月當空,我等泛舟平西湖上,賞荷觀蓮,領略京城夜色美景。”
“在下心有所感,欲作一詞,讚頌京城之風華絕代,描繪平西湖之旖旎風光,諸位以為,算是契合此情此景不存在抄襲別人之詩詞吧”
王真卿溫文爾雅地笑道:“秦公子,此次詩會,是由在下和另外兩家書院的院長聯合舉辦,旨在共賞美景,抒發胸臆。”
“若欲以詞頌京城,詠平西湖,自是再貼切不過,何來抄襲之說請盡情揮灑才情,我等洗耳恭聽。”
秦昊聞言,笑意更甚,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既如此,為顯誠意,我不僅要讓詞句與眼前景緻絲絲入扣,還要自創一詞牌,只為這不可多得的良辰美景增色。”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神色各異,驚愕之情溢於言表。
自創詞牌,這個難度實在太大了啊!
古往今來,每一詞牌皆是時光雕琢,歲月沉澱之精華,其韻律之美,意境之深,非一朝一夕之力所能及。
而今,竟有人慾以己之力,開創先河,怎能不令人咋舌
徐長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輕搖摺扇,哈哈大笑道:“呵呵,你們看看,此人真是好大的口氣,竟敢自創詞牌,當真是狂妄至極!”
“既然如此,秦公子就讓我等見識見識,你究竟有何等驚世之才!”
不少閨閣女子紛紛看向秦昊,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心中既有期待,又有懷疑。
她們或以手托腮,或輕咬朱唇,心中暗自思量:若他真能妙筆生花,作出令人拍案叫絕的詞篇,那必將是文壇一段佳話,亦是她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
然而,若只是空有其表,恐怕只會淪為笑柄,讓人唏噓不已。
秦昊輕啜一口香茗,壓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