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緊緊抱著她,不願鬆手,他的臉深深埋在她的青絲間,呼吸交纏。
他低聲細語道:“無影,朕知道你因為我騙你而生氣。朕向你誠心道歉,願意接受你的任何懲罰。”
“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你給我放手!”萍無影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與無奈,她顯然已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措手不及,幾乎到了暴走的邊緣。
她被秦昊的擁抱束縛得無法動彈,眼中滿是羞憤,心中暗自咒罵:這無恥之徒竟敢如此無禮!
“不放!”秦昊卻像是個無賴般緊貼著她的身體,貪婪地嗅著她那處子的淡淡體香,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手。
頓時,一陣無比的憤怒和羞辱感襲來,萍無影怒不可遏,一股強大的力氣從她的身體中瞬間湧出,進而從秦昊的懷中掙脫。
“砰!”的一聲巨響。
秦昊的身軀在猝不及防間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巨力撞擊,莫名其妙地被彈飛,最終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他發出一聲的慘叫,四肢百骸彷彿被拆解重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地蜷縮成一團,在地上翻滾掙扎,試圖緩解那侵入骨髓的劇痛。
門外的風老聽到裡面的動靜,再也坐不住了,正要破門而入。
“風老,不要進來!”秦昊的身軀彎成蝦米之狀,疼得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但他仍是強忍著疼痛喊了一句。
他生怕風老進來之後,不分青紅皂白,便跟萍無影打起來,其後果將更加難以控制。
風老的身影在門檻邊凝滯,那雙閱盡滄桑的眼眸中,寫滿了擔憂。
“噌”的一聲,劍吟清洌。
萍無影掙脫束縛,長劍出鞘,動作行雲流水,盡顯英姿颯爽之氣質。
她面若寒霜,眸光冷冽,手握長劍,一步一步向秦昊走來,青絲如瀑,無風自動,劍尖輕點,直指秦昊的脖子,冷聲喝斥道:“無恥之徒,你竟敢如此放肆,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我之間,很熟嗎?不過只是第二次見面,你竟敢如此對我,真把我萍無影當成京城中那些不諳世事的閨中小姐了嗎?”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清冷,劍尖微顫,卻未真正落下,彷彿是在試探,又似在警告。
秦昊躺在地上,臉上卻無半點懼色,他不相信這個女人敢殺了自己,最多就是宣洩一下憤怒的情緒而已。
他非但不懼那近在咫尺的寒光,反而以一種近乎挑釁的姿態,揚起高高的頭顱,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意:“無影,朕覺得真正的愛情,無需歲月沉澱。美好之物,往往綻放在一瞬之間。”
“於朕而言,對你,便是那初見時的驚鴻一瞥,心已沉淪,情難自禁,這大概就是一見鍾情!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朕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既是對她的深情告白,也是對自己情感的一種宣洩。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微妙的張力,既有劍拔弩張的緊張,又隱含著情愫暗生的微妙。
“你你你這輕薄之徒,休得胡言亂言!”萍無影的聲音顫抖著,那雙如玉般的手也因激動而不住地輕顫,就連緊握的劍柄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緒,幾欲脫手滑落。
她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大膽而露骨的表白,就算雲州那些對她傾心不已的青年才俊,無不以溫文爾雅之態,極力扮演著謙謙君子的角色,言語間盡是對她的討好與尊敬。
然而,秦昊卻截然不同!
他的話語簡單、直白、粗暴,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輕浮,卻又意外地顯得那麼真摯而純粹,彷彿一股清泉,不經意間衝破了她心中的防線,讓她那顆久經風雨的心,竟也泛起了漣漪,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動與甜蜜。
“你若不信,那好,一劍殺了我吧!”
秦昊緩緩閉上雙眼,面容上竟透出一股視死如歸的坦然,彷彿已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你若執意如此,朕無話可說!”
霎時間,萍無影那星辰般的眼眸中,悄然掠過一抹溫柔的光芒。
“他……真的對我有意嗎?”她心中暗自呢喃,這份疑問如同春日裡初綻的花蕾,既羞澀又帶著幾分迫切的期待。
時光彷彿凝固,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以一種微妙的平衡維持著彼此的距離,空氣裡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
秦昊終於按捺不住,輕輕掀開眼簾的一角,看著萍無影那緋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