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盤的糕點果脯,她見四下無人注意,便悄悄地私藏了一塊梅子糕在袖口。
全然沒注意,正房的窗欞掀起了一道縫隙。
隨著何婆子的舉動,恍若在白紙上撕開一個裂縫,不一會,裂縫長得越來越大。
江絮霧繼續繡香囊,香囊的布料用的是月華錦,只見一道道暈鐧的彩條,被銀線繡出幾株花卉和雀鳥。
抱梅過來便看到江絮霧正在繡著字,隱隱約約露出“長安”兩字。
“小娘子,事成了。”
她悄悄在江絮霧的耳根子旁說了幾句輕話。
江絮霧往窗欞的那邊看去,心下也瞭然,稱讚她的行事不錯。
隨後她在想,既然從婆子那邊開了一道口子。
剩下的事情也好辦了。
江絮霧將最後一針收起,簪花小體的“長安”道盡了她的心思。
當晚,江絮霧就佯裝咳嗽不止,抱梅連忙去尋趙大夫來看病。
江辭睢知曉她生病,擱下公務來看她。
兄妹之間寒暄幾句,江絮霧做足了病人的模樣,看得江辭睢心疼不已。
但江絮霧心虛地不敢見他。
後來還親眼盯著趙大人診脈,開了幾副藥材後,抱梅就送他出去。
廂房,江辭睢撫摸她的髮髻,小心翼翼地做派讓江絮霧更心虛,只能用絹帕捂住唇,佯裝虛弱咳嗽。
“阿兄……要不你先回去。”
“我先看你喝藥。”
不然他不放心。
江絮霧沒辦法,在江辭睢面前喝藥,許是他知道江絮霧喝完藥需要吃蜜餞,於是接過抱玉捧著的瓷碗,將蜜餞塞入她的唇。
見到江絮霧吞下去,他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將瓷碗遞給抱玉,心滿意足地道。
“你好好休息,身體要是再不舒服,阿兄幫你去請太醫。”
“阿兄你只是普通官員,怎能去請太醫。”江絮霧垂下眼簾,手撐在床邊,唇色淺白,一點血色都無。
江辭睢不以為然,“阿兄不會說謊。”
他是太子的幕僚,去求太子要個太醫,綽綽有餘,更何況,他並不放心阿妹的身體。
眼見江絮霧的臉頰都沒有血色,眉頭又攏起來,向江絮霧保證。
“阿兄會好好照顧你。”
江絮霧見江辭睢這般擔憂自己,想到之後的謀劃,竟不敢看江辭睢。
萬幸江辭睢見她避開的視線,還以為她是因病抱恙,再想到這幾日她乖巧,沒有出去見沈長安。
江辭睢眉頭舒展,退讓一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