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李大娘就差翻白眼倒地不起。
江絮霧圍觀這場鬧劇,佯裝自己的眼睛沒有好起來,疑惑地問:“胡大娘,發生了什麼?”
胡大娘一聽江絮霧這話,盛氣凌人的態度一下子歇下來,“沒什麼事,外頭風大,小娘子我送你進去。”隨後,攙扶江絮霧的臂彎的力道重了些。
江絮霧佯裝沒感受到,任由她攙扶自己進茅屋,隨後大門被闔上。
胡大娘離開後,江絮霧靜默了一會,便悄悄來到門外,側耳俯身傾聽門外的動靜。
“不……”
“報官……”
“啊啊啊啊——”
江絮霧雖聽不清,卻也能聽到外頭的李大娘凶多吉少。
正要思索,柴門竟被推開。
江絮霧攥緊袖子,佯裝懵懂地說:“是胡大娘嗎?”
胡大娘面無表情地佇立在江絮霧的面前,身上還有血跡,一雙精光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江絮霧。
隨即,她笑得友善,“小娘子怎麼站在門口?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她目光儼然變得兇狠,她做這一行久了,趨利避害的本事愈發讓她行事小心。
她處理了一直吵著要報官的李大娘,她就怕這位小娘子會好奇地窺探。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走近,推開柴門,便看到江絮霧佇立在門口的一幕。
江絮霧佯裝不解,眼神呆滯地望著胡大娘。
“胡大娘,你說什麼?聽到了什麼?”
她明白鬍大娘對她產生了疑慮,但她強裝鎮定,而胡大娘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江絮霧的眼睛,一雙兇狠的眼眸,讓人發毛。
可江絮霧一動不動,胡大娘微微眯眼,悄悄地從髮髻上摘下玉簪子,不假思索地就要刺穿江絮霧的眼睛。
那一剎那,江絮霧的心停滯了一下,死死掐住掌心,不讓自己眨眼,一動不動。
可親眼看到簪子尖銳的一面直直向她衝來,這巨大的畫面,讓江絮霧掌心都掐出血。
直至簪子近在咫尺,江絮霧紋絲不動。
胡大娘皺眉,收回簪子,又猛然再次刺過去。
突兀的一道男人輕笑的聲音,“表妹。”打斷了胡大娘再次試探的舉動。
胡大娘身子一震,將簪子藏在身後,曹老頭這時候從另一處走來,身上的血跡被清理乾淨,可空氣的血腥藏也藏不住。
江絮霧攥緊手,萬幸,她們都沒有注意到江絮霧,因為她們發現裴少韞受重傷竟然能下地走動,雖一瘸一拐,但足以引起她們的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