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照常流逝著。 臥室內的溫度漸漸升高,白夏感覺體內的精力開始恢復,整個人的精氣神也好了不少。 魚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上捏著那隻純白的六出花。 把弄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趣,又將其放下,起身向著臥室中走去。 白夏聽著魚清的腳步聲,微微偏頭過來。 魚清先是走到臥室邊,將窗戶關上留下了一條縫,又把窗簾拉上,瞬間,室內的光線就黯淡了許多。 “眼睛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剛剛長出來會受不了光。” “之前我在醫院的時候,就幫一個人恢復了眼睛,結果那光打進來,剛剛長好的眼睛瞬間就瞎掉了。” 魚清說著,又拉了那根椅子,坐在了白夏床邊,伸手解下了她臉上的繃帶,重新將那張猙獰的臉露了出來。 魚清將手指探入那空洞的眼眶之中,細微的觸手擺著,緊貼著內壁鑽了進去。 白夏感覺眼眶內有著一股奇妙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長出來了。 一會兒,隨著精力的流失,白夏那空洞的眼眶內出現了一顆白色的小球,並且在不斷擴大著,就像是在生長著。 “別亂動,是有些癢。” 說著,魚清用著另外一隻空閒的手打了一下,白夏那下意識就要伸過來揉眼睛的小手。 “忍著點,你之前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白夏小聲地“嗯”了一下,接著,魚清拿了一塊眼罩過來,輕輕地蓋在了白夏的眼眶上。 “眼睛剛剛長出來,會很脆弱,受不了光。就這麼待一兩天慢慢恢復。” “還有,別亂動眼罩。不然把眼睛弄瞎,我還要再麻煩一次。” 白夏點頭應著。 一會兒,魚清慢慢鬆手,那觸手漸漸回收,眼罩被魚清輕輕放下。 而白夏,也再次因為恢復身體而流失體力,睡了過去。 “十六,別隨便打攪你家主子休息。” 說完,魚清便走了出去,順便將門輕輕掩上。 ... 豐陽市的街道各處,黑色的身影來回穿梭著。 從魚清家出來的兩人,很快循著與其他隊友匯合。 站在陰暗的小巷之中,一抹光從遠處打進來,照亮著小巷內。 “怎麼樣?有結果嗎?” “很遺憾,沒有,而且那姑娘脾氣有些暴。” “被人家姑娘趕出來了?” 另外一人聽著結果,不禁打趣道,被趕出來的兩人之一的男人,擺擺手,略過這個話題道,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們怎麼樣了?有什麼結果嗎?” “沒有。” “這都找一天了,話說,真的像那麼回事嗎?一個小姑娘?” “唉,你估計上次沒有去追那傢伙。別以為一小姑娘沒多大事,上次的時候,犧牲了一片的人。” “啊,是她?” 那人忽然想起來什麼,驚呼道。 另外一人眉間一抽, “對啊,不然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是另外的。我記得她不是被那個什麼姓林的博士抓去了嗎?” “你沒有認真聽吧。她跑出來了。” “我說你們,聊得差不多了吧,這都中午了。” 一人站在不遠處,望著那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白雲,忽然說道。 “走走走,我們繼續。” “嗯。” 接著,幾人再次行動起來,繼續搜尋著他們口中的白髮女孩。 眾人剛剛離開小巷,陰影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浮出,幾條蛇狀的觸手揮舞起來,貼著牆壁,向著外面徐徐移動著。 ... “緊急情況!緊急情況!所有人撤退!有大量魚婦出現!暫時尋找安全處躲避!” 幾人剛剛走開沒有多遠,隊長帶著的對講機中忽然傳出一陣聲音。 “什麼東西?” 其他人先是一愣,再是思索著對講機中的內容,接著,對講機又將那話重複了一遍。 幾人來不及想到底是有什麼怪物,先是尋找了附近的一棟樓,鑽入其中,上樓,暫時躲了起來。 站在窗邊,透過破碎的玻璃,向著樓外望去,只見寬敞的大街上,出現了一團徐徐移動著的黑色魚狀生物。 其移動方式詭異,彷彿沒有骨骼支撐,只是一團勉強有著形狀的液體。 其身體在陽光下反射著不祥的光澤,後面正拖著一條黑色的痕跡。 “那是?”一人望著那魚婦,語氣中帶著了一絲恐懼。 隊長坐在一邊,聽著對講機裡面的講述:“魚婦通體漆黑粘稠,不要貿然攻擊,否則會產生更麻煩的子體,切記。” ... 豐陽市的某處高樓上,林瀾拿著望遠鏡,朝著空蕩蕩的市區望去。 臉色開始凝重起來。 “怎麼回事?偏偏這種時候?這群麻煩的魚婦!” 趙宇站在一旁,聽著林瀾的話,心中也是一驚,他大概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林瀾調整著望遠鏡,只是在視野中發現了越來越多的黑點,這些黑點,它們全部都是魚婦。 “媽的,這是初一十五趕集嗎?怎麼那麼多?!” 林瀾放下望遠鏡,長嘆一聲道, “趙宇,收拾東西,趕緊走。我們直接離開豐陽市,什麼也不要管。事情麻煩起來了,這事誰愛管誰管。” 說著,林瀾就向著樓下走去,趙宇愣了一下,迅速跟上。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