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忙別忙,走個過場!” 沉睿來到近處,看李正帶著人打掃地面,連忙上去拉住他的手,笑得特別親切:“這種投訴不是特別嚴重,我們來走個過場就行了,總不能讓你我哥倆的情分因為這點小事變得生硬了不是?” “……真的沒事嗎?”李正看看沉睿,再看看邊上滿臉憨厚的熊慄,心想那兩支藥劑確實沒白花,要換成昨晚那公事公辦的嘴臉,指不定會是什麼樣呢。 “當然沒事!”沉睿勾著腦袋,突出的鼻尖不停聳動:“在吃早飯?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吃好之後把這裡收拾乾淨就行,執法隊那邊我去交差。” 說完,他帶著熊慄一起轉身離開。 “行啊老李,什麼時候連執法隊裡都有關係了?”展舟舟拿過來一個空碗,把收拾好的碎屑全放進去,免得一會兒還要在弄一次。 “那可不,我剛才不是說了麼?”李正得意地笑了笑:“我在執法隊裡有人!” “嘁。”展舟舟鄙視他一眼:“有人你剛才還慌里慌張的。” “我那是慌張嗎?”李正辯解道:“我那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動用人情,浪費!知道不?” 幾人坐下重新開始用餐,旁邊圍觀的人群見沒有好戲可看漸漸散去。 李正打量著散開的人群,無奈搖了搖頭,這些外城的居民都閒出屁來了,什麼正事兒都不幹,光在街道上游走,指望著靠舉報違規現象從執法隊手裡抽取提成。 這種現象令李正感到失望透頂,終端庇護的這一方世界如果都是這種人,還不如把他們扔到外面去對抗精神風暴呢。 哪怕全死了,也算壓榨完剩餘價值了。 “算了,不說那些了。”展舟舟擺擺手,“咱們剛才說到哪了?嗯……對!那些記憶釋放器能不用最好別用,只有短期效果,跟做了一場白日夢沒什麼區別。” “知道了。”李正點頭:“不過……我這次得到的提升跟記憶釋放器雖然有一點關係,但最主要的核心道具不是它們。” “哦?”展舟舟遞到嘴邊的油條放了回去,仔細思量片刻才恍然:“是了,如果僅僅依靠記憶釋放器,你應該做不到將那些技巧融會貫通,很顯然還有其他東西輔助!” “嗯。”李正想了想,問她道:“你……要不要試試?” 菩提樹的頓悟效果連他這種武道白痴都能提升到妖孽程度,那麼換成展舟舟這種原本就是武道妖孽的人,又該出現什麼驚人的效果? 然而,就在李正以為展舟舟會一口答應時,對方卻做出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選擇。 展舟舟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拒絕了李正的好意:“我希望我的劍法是純粹的,不想被外物干擾,所以我就不試了。” “為什麼?”李正不太理解:“你難道不想體會一下一日千里的感覺嗎?” 他想到了暗界中以展舟舟為模型的那道劍法影像,那招能夠壓縮空間的‘穿堂燕’即使他有著菩提樹的輔助,也不過領悟了個皮毛。 否則剛才兩人對劍的時候就不會是油條爆炸成碎片那麼簡單了。 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了那招‘穿堂燕·空間壓縮版’有多麼高深,絕對是劃時代的武技,一旦完全掌握,橫行整個外城不在話下。 “小時候練劍之初,我爸就經常教導我,學武跟做人一樣,要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戒急戒躁。”展舟舟輕聲說道:“武者一旦有了急躁之心,急於求成,只會造成自身根基不穩,最終導致有再高的武道成就也不過是空中樓閣,無根浮萍罷了。” 有人說,武道就像是平地起高樓,地基最重要,一定要打穩打牢打結實,才能支撐起日後建立起的萬丈高樓。 然而展家的家訓卻在這個基礎上更加求穩,不止是地基要打穩打牢,就連後面堆砌高樓的每一塊磚每一根鋼筋每一塊玻璃,都要做到真正的堅實、牢靠,不能有半點疏忽。 否則縱使有著可靠的地基,日後遭遇到強力的挫折,也會瞬間坍塌,武道成就十不存一。 李正張嘴還想再勸,但是看展舟舟那堅定的表情,他改口道:“好,那就不勉強了。” 各人有各人的道。 菩提樹的威能,李正親身體驗過,知道不會有展舟舟顧慮中的現象。 但是一個人鐵了心想拒絕某件事,怎麼勸都不會有用。 就好像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不過是白用功罷了。 等她想醒了,時機也就到了。 “哪天你改主意了就跟我說,或者……”李正說道:“我以後會把那件東西共享出來,只不過到那個時候你可能要比現在付出更大的代價才能使用。” 菩提樹這種逆天寶物,李正當然不可能無償供應別人使用,不然他不成地主家傻兒子了麼? 升米恩,鬥米仇。 銀行家與乞丐的故事,李正又不是沒聽說過。 以前在矩陣裡偶爾出手大方一點,送別人一些低品階的小玩意兒拉攏人心,那是必要的手段,不代表李正真的蠢到白送寶物的地步。 更何況當初他送東西的目標也是精挑細選的,無論是李純還是鳳山,都從李正這裡得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