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相佐跪在地上,頂著成天樸冷漠的眼神,瑟瑟發抖,不敢直視。 這個問題,他怎麼回答? 告訴成天樸自己怕死,所以慫了? 因為慫了,所以慌了? 因為慌了,所以把求救資訊發錯人了? 那怕不是成天樸現在一槍就把他天靈蓋都給掀嘍! 所以只能沉默以對。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片刻,成天樸終於再次開口詢問:“說說搶劫者有哪些特徵。” “是……是!”權相佐練練擦汗,把自己記得的細節都交代清楚,著重描述了一下那兩個站姿硬朗的黑衣人。 “老闆,他們雖然全程都用標準的英文交流,但我認為他們應該是亞裔。” 權相佐在結尾給出結論。 “閉嘴!”整容臉突然怒聲呵斥。 權相佐緘口不言,他知道自己多嘴了,這種結論不應該由他來說明,成天樸自己會有想法。 成天樸面無表情地轉身打了個手勢:“讓他吃點苦頭。” 說完,他取出一支類似鋼筆的道具,在地上畫了個圓。 踏進圓圈後,身影消失不見。 整容臉帶著八個紅名緊隨其後,留下三個在這裡給權相佐上刑。 “老闆,一米六到一米七的身高,確實只能是亞裔。”整容臉從傳送門走出,在成天樸身後低聲說道,“今晚來搶劫的,很可能來自南越、泥烘還有象國。” “是泥烘人!”成天樸篤定道。 “南越的猴子不成氣候,給他們一億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來搶劫。” “象國幾大種姓之間矛盾無數,自己人都打不過來,更不可能在這時候得罪別人。” “只有泥烘和龍國有能力也有膽量做這種事。” “老闆。”整容臉好奇地問道:“為什麼不是龍國人?” “龍國和泥烘是世仇,要搶也應該去搶泥烘,而不是我們。”成天樸聲音低沉:“而且龍國向來自詡君子國度,不屑做如此小人行徑,這一點從他們在國際上公開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後面一個紅名的肌肉光頭忽然不屑地笑了:“不過是一幫死要面子的老迂腐,說他們是君子也太抬舉他們了。” “迂腐?呵……”成天樸忽然冷笑一聲:“迂腐好哇,越迂腐就越好對付。 可惜,他們可不是迂腐,而是城府……” 說到這裡,成天樸視線飄向遠方,不知在想什麼。 幾個紅名玩家各自使用道具回到自己房間,這裡只留下整容臉,依然站在成天樸身後,似乎他不動,她也不會動。 過了很久,成天樸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吩咐道:“春娜,讓秉耀帶上羅盤,去六十七號頻道走一趟,他知道該怎麼做。” “好的老闆,明早八點之後我會通知他的。”李春娜躬身應道:“時間不早了,我服侍您休息。” “不用了,今晚我想單獨待著。” “好的,有需要您隨時叫我。” “嗯,去吧。” 李春娜轉身走開,放出自己的膠囊住所,進去休息。 成天樸則是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臉上神色陰晴不定,似乎心裡盤算了很多念頭。 …… 輕微的電子彈片聲響起,李正重新戴好情緒平衡手環,長舒一口氣,眼中血紅色飛快消退。 “呼~比……探索……辛苦……”一絲清涼順著手腕傳遍全身,大腦逐漸恢復清明。 “才十五分鐘?”李正看了眼時間,他這次硬生生撐到意識差點陷入迷糊才戴上手環,在極限邊緣瘋狂試探了一波。 不過效果也是非常喜人的。 當手環將狂暴的情緒壓制後,他只覺得腦袋裡前所未有的乾淨,似乎清除了所有雜念。 以前腦子裡就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而此時,這塊紗布被揭開了一角。 側耳聆聽了一會兒,李正驚喜地發現,以前患有的輕微耳鳴狀態已經消失不見,世界隨之清淨了無數倍。 “嗷嗚。”小櫻來到李正面前,確認自家主人無恙,它才安心。 剛才十五分鐘它都跟粉波利在一旁守著,哪怕李正身上傳來的殺氣越來越重,讓它一度以為李正會親手殺了它,它也沒有退縮半步。 “我沒事。”李正對它笑了笑,讓它去自己窩裡睡覺。 “嗷~” 拖著粉波利回到纖維組成的小窩,讓它變成“水床”,小櫻趴了上去。 波利是不需要睡眠的,永遠都能保持精神活躍狀態。 但是為了遷就小櫻,粉波利可以保持一個狀態幾小時不動彈,也算是真愛了。 李正靠在床邊又緩了一會兒,等到狀態恢復地差不多,才下地。 距離十二點還有一段時間,他不想浪費,招來鞘劍,在寬闊的住所裡找了個角落練起劍法。 今晚展舟舟又開了次直播,李正因為太忙而沒有趕上。 不過有之前單獨開小灶的基礎,李正也不是特別在意那點課程了。 武學一道,高深莫測。 李正以前還未接觸武術時,總覺得傳武那花裡胡哨的招式,都是花架子,累贅。 然而等他真正接觸後才發現,原來……自己以前看到的那些真的是花架子! 套用一句李正以前從電影裡看到的臺詞:武術,是殺人技! 在現實中,真正的展氏劍法確實是純粹的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