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池韞初和平日裡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榮醉山輕輕蹙眉,看向明顯比他高了半個頭的少年,不知道今天是抽了什麼風,竟然這樣和他說話,以前就算生氣也很少會如此。 最嚴重的一次吵架,兩個人也沒有不理對方,最多是不再交流了,生一半的悶氣。 他們誰也沒有撇下對方過,這是鐵律。 那一次,還是在上半年出去郊遊的時候,情況很是特殊。 榮醉山和池韞初是因為爬山的時候,榮醉山腳不小心扭到,沒有喊他生的氣。 最後,像個小狗一樣,突然轉過身,咬他的手背發了脾氣,但是,輕輕的,連皮都沒有蹭破。 “榮山山!” 池韞初喊了一句,從口袋裡拿出藥酒。 他低著頭,把榮醉山的腳踝放到了膝蓋上,嘴硬心軟,“老實點,我給你揉揉。” 隨行的醫生檢查過,骨頭沒有傷到,只是筋扭到了。 榮醉山的腳踝發腫,是不如何好看,池韞初絲毫不在意,仔仔細細的給他按揉,按完後,伸手讓他去聞藥酒味,“好聞嗎?” 榮醉山真心實意的說,他不喜歡酒氣,“不好聞。” 池韞初“兇狠狠”的盯著他,“以後不要受傷,就算受傷也不要找別人。” 榮醉山真摯無比的點頭,不告訴池韞初的結果實在是不太好。 他笑起來,“當然,只找崽崽。” 池韞初去帳篷外,他拿著肥皂認認真真的把手上的味道洗掉,只留下了椰子皂的清香。 當天晚上,池韞初又給他按了一回,榮醉山疼,但是不敢說出來。 畢竟,這次受傷,主要原因在他自己。 池韞初教育他也不虧。 “崽崽,回去別告訴我媽媽,好不好?” "看你表現。" 雖然語氣很傲嬌,還是沒有把這件事透露給他媽媽,並且這段時間,他基本上都在榮醉山家裡養傷,連經常上門的弟弟都沒有發現。 弟弟年齡小几歲,有時候拿著遊戲機上樓找他玩,直接被池韞初中途攔截了。 池韞初拿出一本厚厚的習題冊直接放到了面前。 “玩什麼遊戲,來做題。” “你想像哥哥一樣厲害嗎?” 弟弟:其實不想。 連續好幾次,弟弟徹底不來了,榮醉山順利養傷。 那麼今天是為什麼? 因為,沒有告訴他嗎? 池韞初雖然長大了,總是會吃一些醋。 如果他靠近什麼人,或者不聲不響的交了朋友,再比如對一個池韞初不瞭解的事情產生關心。 他們彼此都清楚。 要成為第一名。 是第一個朋友,也是第一個彼此陪伴長大的人,珍貴的程度無人可以代替。 也不需要任何人代替。 很多人都會說,朋友是階段性的,遲早會分開。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目標一致了這麼多年,以後也會一直一直走下去。 可是,一定是朋友嗎? 池韞初唇角微揚,黑而靜的眸子盯著他,一點都沒有再動,在等待他的回覆。 “我為什麼要覺得你害怕。” 榮醉山把問題拋給他,“你總是比我果決,你做的很好。” 他伸出手,修長白淨的手捏了捏池韞初的俊臉,像是捏棉花團子一樣,和小時候的笑容幾乎沒什麼變化,“謝謝崽崽。” “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沒想到他們這麼厚臉皮。” 幾句話,幾個小動作,毫無躲閃的澄澈目光,輕易的化解了剛剛的池韞初故意展現出來的陰鬱氣息。 “原諒你了。” 池韞初站直身體,笑容明媚。 原本落在榮醉山手邊的手收了回去,輕輕轉了轉,搭在口袋邊上,讓出位置,“回教室了。” 榮醉山呼了一口氣,平靜的跟上去。 池韞初越長大,脾氣就越難以捉摸,以前尚能瞪著大眼睛,氣呼呼的告訴他,“榮山山,我生氣了!” 還是小時候可愛。 池韞初和榮醉山一前一後回到教室,面對同學們對那位omega的好奇,直接闢謠,“別胡說,學習重要。” 說完,榮醉山和池韞初拿起剛發下來的新卷子,低頭做題。 他們之間氛圍安靜,沒人再來打攪。 這一節課是自習,池韞初和榮醉山刷完了一套試卷,一直到下午六點,放學。 池韞初拎著榮醉山的書包。 他走出教室門,看到了漫天的紫色晚霞。 榮醉山站在臺階下,剛剛送完卷子從辦公室回來,在對他揮手。 池韞初跳下臺階,拉過榮醉山的手腕往前跑,“回家啦。” 這是最難忘的少年時代。 也是他們的時代。喜歡漂亮頂A撒撒嬌,病嬌E強制撩哄()漂亮頂A撒撒嬌,病嬌E強制撩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