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可朕今日還就乾綱獨斷,不許旁人說話。”
“也不是朕疑臣下,視臣如仇寇。”
“天下還是好官多些,大體上講還是好官多些。但不能因為好官多,就放縱那些丟大明人心的惡官。”
“如此,不但對百姓不公,也是對好官的不公。”
“監督,約束,調查,處置。全由這個衙門來辦理,同時刑部大理寺等部,也可對這個衙門進行監督,約束。”
“以後朕也不會動輒,弄什麼剝皮抽筋等峻法。查實官員有罪,以法處置。或是斬首,或是絞刑,流放充軍。抄沒家產,罰子孫三代不許科舉等!”
“若有民告,查實是誣告,則亦如是。”
“誣告者抄沒家產,子孫不得科舉,沒收土地全家發配呂宋。”
“以前,朕跟太上皇提過這事。老爺子說,只要都是做官的,最終就會變成自己查自己。”
“到時候依舊是表面文章,不但會自己查自己,反而會變成臣子們黨爭互共的手段。”
“那時朕還不是皇太孫,而朕現在是皇帝。”
“朕管不了百年之後,朕在位一天,就不是自己查自己。”
說著,朱允熥轉身,拎著龍袍的下襬,再次走向龍椅。
“這新衙的名字,就叫廉政院,與六部平齊。第一任尚書,暴昭來做。侍郎,由錦衣衛指揮使兼任。”
此時,朱允熥正好走到龍椅前邊,轉身看著大殿中的群臣,“朕在位一日,就不許法有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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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散去,臣子們心情複雜的離開紫禁城。
朱允熥沒有坐肩輿,而是大步朝著樂志齋走去。
剛穿過御花園的月亮門,正好見到皇后帶著梅良心,還有幾個宮人捧著盒子,朝這邊前來。
“你怎麼來了?”或許是說話多了,朱允熥嗓子有些不舒服。
趙寧兒先是行禮,而後笑道,“這是入秋時,遼王燕王進貢的特產榛子松子等物,臣妾知道皇上以前愛吃松子,所以叫人送來些!”
說著,又道,“再說,今日也是六斤入文華殿讀書的日子,臣妾總要跟皇上說說!”
朱允熥停步,靠著池塘的漢白玉欄杆,笑道,“早上你送去的?”
“是臣妾送去的,可沒等到文華殿就被高遜志還有張顯宗給擋駕了。遠遠的隔著兩道門在裡面喊,先皇后在時,從不入文華殿。還說什麼,外臣不敢擅自見皇后真是,氣煞我也!”
“哈哈!”朱允熥大笑,“你跟那些書呆子一般見識作甚!”說著,看看左右,“朕交代你的事,你可要做好!”
“皇上放心,這宮裡呀除了臣妾,誰都不知道!”趙寧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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