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給我劉家留一條根!”
眼淚,霍然從老婦人的眼眶滑落,“老身不為難你,就要一條根,一個種兒!”
“劉觀的最小兒子十一歲!”
李至剛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笑道,“是個挺聰明的孩子,我做主,留下!”
“你發誓”
“嗯”
“你發誓若違背此言,李家斷子絕孫”
李至剛眯著眼睛,“我忽然覺得劉觀之所以如此,大概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母親,他才會變成那樣既當又立,然後膽子還小,還蠢笨如狗的人!”
“你發誓”劉觀之母瘋狂大喊,錐子已刺入面板。
“你有的選嗎?”
說著,李至剛突然扭頭,對門口的錦衣衛喊道,“去,把她的孫子們都拉來,當著她的面,用刑!把她孫女拉過來,再叫十名賊配軍要強壯的!”
“不”劉觀之母瞬間驚恐的大喊。
“給臉不要臉!”
李至剛冷笑,“我說過,我這人是有良心的!看在你給我做過幾飯之恩的份上,我才來聽你的廢話。而你,一把年歲了,給臉不要臉”
噹啷!
錐子落地!
劉觀之母的表情瞬間垮塌下來。
她緩緩解開釦子,脫下身上棉布外衣。
“嘶”幾名錦衣衛,瞬間瞪大眼。
就見劉觀之母用錐子,挑開棉衣的棉線,略顯臃腫的棉衣裡面竟然是一沓一沓,排列有序的銀票。
“賬本!名單!”李至剛低聲道。
劉觀之母,咬牙低身。
受辱一般的脫下鞋,露出令人作嘔的三寸金蓮。
然後,她指了下繡花鞋,“鞋跟裡!”
“嗯!”
李至剛點頭,站起身就要朝外走。
“你答應過我的,給我劉家留條根”
“是!”李至剛背對著老婦人,面帶冷笑,“你現在可以去死了!快點死吧”說著,他走到門口,對外邊的千戶韓五說道,“劉觀的小兒子”
“押著呢,沒上刑!”韓五道,“閣老,是要放出來嗎?”
“送到光祿寺去”李至剛冷笑,“按洪武年舊例,閹割!”
“嗯啊?”韓五一怔,心中暗道,“你他媽剛答應人家老太太轉頭就閹了人家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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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李以行肯定恨我”
“我也恨他,我是他朋友,我是他唯一的朋友”
“閣老”
突然,隨著閣老兩個字兒響起,牢房中癲狂的劉觀馬上停止了吶喊。
而是瘋子一樣衝到牢房口,臉緊緊的貼著牢房大門,眼睛朝門縫往外擠,臉上是詭異的笑,“嘿嘿,以行,你終於來了!我知道你會來的我就知道你會來!”
“以行,我不是故意騙你!”
說著,劉觀又陡然哭出來,“我不是要騙你的我也是逼不得已我有苦衷以行”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朋友!”
李至剛忽然壓低聲音,也貼著牢房的大門,輕聲開口。
然後猛的擺手,讓其他的錦衣衛們都遠遠的下去。
“我這樣的人,不配有朋友。”李至剛又笑道,“而且也沒有正常人,願意做我的朋友!而你,劉少盈,我知道你!”
說著,他更低聲了,但卻也能讓劉觀聽得更清楚,“在蘇州時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接近我!故意裝成,讓我相信咱們一直都是好朋友!”
“你在我這套話,然後說給別人,你有自己的企圖,你從來都不是我這邊的人,你也從來沒真正的替我考慮過!”
劉觀瞬間石化,瞪大眼,死命的從縫隙往外看。
“要我說,你也是賤!我即便知道你不是我的朋友,但也給你帶來了高官厚祿!可是你所投效的人,這些年除了利用你之外,可給了你半點好處?”
李至剛冷笑,“就因為他是世襲罔替的國公?就因為他是皇親?哈,你可真夠賤的!”
“你?”劉觀滿臉驚恐。
“我早知道!”李至剛繼續冷笑,“一開始,人家就是想利用你,知道我在蘇州的事兒!但後來,人家覺得有你這麼一個人在我身邊,尤其是看著課稅司和海關總司,是大好事兒!”
“再後來,知道你開始以權謀私了,人家不但不制止反而話裡話外說要袒護你?哈哈,你還真信!”
“他若是想袒護你,就該收你的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