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聆聽起來。
杭州是皇太孫親去的,現在錦衣衛開始順著應天府那些官員的供詞,各地翻舊賬,大殺特殺,人頭滾滾。
張善是傳統官員,對於商人這種只看重利益,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群體,還是有些鄙視。他說的雖然不一定對,但不能說毫無道理。而且從經濟上,講解地方腐敗的根源,觀點很是新奇。
朱允熥也預料到張善會有如此的反應,要建立新的秩序,就要打破原來的秩序。杭州乃至嘉興,蘇州,松江等地,是大明最重要的棉布產出地區。那些豪門大商,有多少背後沒有官府支援?又有多少人背地裡是乾淨的?
孫不過案只是一個引子,引出了整個財稅地區潛在的隱患。官官相護,官場勾結,地方勢力作惡等等。
這些人現在在地方呼風喚雨,將來一旦推行稅法,這些人將會是最大的阻撓。
“你能這麼想,證明孤沒選錯人!”朱允熥緩緩說道,“讓你去杭州,孤也正有肅本正源之意。不過,孤也要告誡你。商業,也是國之重事,不可因為心有偏頗,就故意重農抑商。本份的商人,要維護。作惡的奸商,和官員勾結的不法商人,要按律查處。”
“這根線,孤知道很難衡量。但是你心裡的那碗水,要端平。官商勾結,孫家那樣的惡勢力,不允許再有第二支。可是不能因噎廢食,讓商業凋零!”
“臣,有一事請陛下,殿下允許!”張善又道。
“說!”朱允熥微微靠口,依著椅子。
“臣剛去杭州,上下不知,若臣想立足,想端平那碗水臣當行霹靂手段!”張善抬頭道。
“準了!”朱允熥笑道,“你在杭州放手大膽去做,杭州這次殺得有些狠,所缺的官員,你看著提拔。”
“臣,不會選用和地方有勾結的官員!”
“張善!”朱允熥笑道,“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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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服了,真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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