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都用石頭堵死了。”
傅友德也開口道,“臣聽聞高麗王京內,尚有可戰之兵五萬餘人,十萬百姓。看來高麗李家,是打算據城死守!”
朱允熥的神色有些凝重,戰爭並不一定看對手的兵力多少。漢城是李氏的大本營,若真拼命的死守,佔據天時地利,只怕明軍的傷亡也不會小。
“殿下可是要派人勸降?”傅友德頓了頓,繼續問道。
“不行!”朱允熥說的斬釘截鐵,“此戰,必破城!”
“對!”朱棣開口大笑,“滅國之戰就在眼前,不破城算什麼滅國!”
“報!”
朱允熥剛要開口,又一親衛快馬而來。
“殿下,高麗王派了求和使者,在營外捧著國書印璽求見!”親兵跪地奏道。
“曹國公!”朱允熥不耐煩的擺手,“你去!”說罷,跳下馬,拉著藍玉等人到一邊,“來,幾位給孤說道說道漢城的城防,咱們研究下怎麼打!”
見朱允熥讓自己去見高麗使者,李景隆心中有些失落。滅國大戰在即,他哪有心思見那些高麗使者。
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殿下愛護我呀!
高麗人求和,肯定少不了金銀之物,我去見的話,怎麼不落下一些!
於是,李景隆眉開眼笑的帶著親兵,打馬回營。
進入營中,李景隆命人擦亮自己的鎧甲,在帳中端坐。稍候片刻,一個垂頭喪氣的高麗使節,在親兵冷冽的目光中,低頭進來。
李景隆一看,不禁莞爾,來者還是熟人。當日在京師,給他送過金票的高麗大臣,樸半城。
後者,顯然也認出了李景隆,臉上露出幾分喜色,“小國下臣樸半城,參見天朝公爵!”
說著,就是大禮相拜,謙恭的跪下。
“老樸,是你呀!”李景隆微微一笑,也沒攙扶對方,坐著說道,“咱倆也算故交了,你起來好好說話!”說著,又是一笑,“你這人,雖然是個高麗人,不過在本公心中,也是個知道禮數的。就是嘛,你這名兒不好!”
“樸半城!”李景隆已經笑出聲,“半城?你老兄得多好的腎?”
明明是取笑,但後者也不惱,反而正色道,“身體髮膚名字乃是父母所賜,下官不敢妄言!”說著,又抬頭看看李景隆的臉,“正如高麗與大明,小國視大國為父母,高麗犯錯,大明懲罰乃是應有之義。”
“嗯!你還算明白些道理!棍棒之下出孝子!”李景隆點頭道。
“不過,父母即便是對兒女恨之入骨,也不會傷其性命!”樸半城又跪下道,“高麗錯了,大明出手懲戒,乃是天朝的憐愛教育之心。如今小國已經知錯,請天朝高抬貴手,莫真的傷及高麗的性命!”
說著,重重的磕頭,“此後,高麗再不敢做忤逆天朝的逆子,唯有全心全意的侍奉!曹國公,您是天朝貴戚,是皇太孫身邊的重臣,請您代為斡旋。高麗上下,必感恩戴德!”
“哎!”李景隆嘆息一聲,“早幹啥了!現在才知道錯,不覺得晚了嗎?五十萬大軍已兵臨城下,開弓沒有回頭箭。就這麼回去,你讓皇太孫的臉往哪放?”
樸半城似乎聽出了言外之意,趕緊道,“下官出城時,王上有交待。請曹國公轉呈皇太孫殿下,高麗願以兒邦侍大明為君父,高麗世世代代永為大明之子!”
“不好辦!”李景隆搖頭,託著下巴說道,“你們的心,我信,可別人信嗎?你知道打你們高麗來了多少人?藍玉來了,傅友德,王弼,曹震公爵來了好幾個,侯爵更是十幾個。”
“別和我說你不認識這些人,我不相信你這出使過大明的人,沒背過我大明的英雄譜。如今眼看破城在即,都眼巴巴盯著這些軍功呢?再說,還有那些真金白銀”
“高麗府庫,盡數獻上!”樸半城大聲道,“只要皇太孫殿下寬恕高麗之罪,高麗願拿出所有金銀寶物,獻於大明!”
“心,是真誠!”李景隆把對方扶起來,“可是,我身為大明的國公,不能因私廢公呀!這麼多眼睛看著呢,我怎麼幫你們說話!”
“下官帶來十車金沙,還有一塊狗頭金!”樸半城小聲道,“本是勞軍的禮物,現在全獻與曹國公。若曹國公肯幫著說話,下官這就命人回城,稟告王上,再開啟國庫,全部運送出城,運至軍中,作為賠禮!!”
“只要曹國公轉呈皇太孫殿下,高麗的悔意,您幫著高麗說幾句好話。哪怕是城下之盟,父子之約,高麗都認!”
狗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