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張寫的不好.....就是沒感覺.....
水太多,大家見諒哈。
馬車在尚算得上平整的官道上勻速前行,算不得慢,亦談不上快。
于謙那雙....平和內斂的雙眼,不住的打量著車窗外,掠過的景色。
西北的土...是黃的。
不是京城那種尊貴的黃,而是一種蒼涼悲壯的黃。
這種黃色的色調之中,彷彿蘊藏著某種.....金戈鐵馬英雄遲暮的悲歌,也藏著另一種,落寞之後的無奈。但也有一種,只有身臨其境才能懂得的波瀾壯闊。
那一望無垠的黃土,是被遺忘的英雄冢....更是千年以來的血雨腥風!
“吾生江南...自到西北之後,卻才知中國之大,中國之美...”
于謙緩緩開口,車廂中一個面容俊美手持書卷的少年,靜靜傾聽。
這位和他同車的少年,是他的養子於康。
於康聽父親開口,放下手中的書卷,默默的奉上一盞茶。
“你在讀什麼?”于謙接茶,問道。
“回父親!”於康道,“辛稼軒詩詞集...”
“嗯...讀詩詞...最好是讀忠臣孝子的詩詞...”
于謙又看向窗外,“其他人等,強行說愁,粉飾太平....男歡女愛...不讀也罷!”說著,他忽的指向窗外,“你看,百姓的日子不好過呀....”
於康探頭看去,官道兩旁的薄田之中,三五成群的農人正在田中忙碌。
見了官府的馬車先是錯愕,而後是驚恐,最後是忙不迭的匍匐下拜。
“西北土地貧瘠,不通商旅....”
于謙繼續嘆口氣,“跟江南一比....這裡實在是太....苦了!”說著,眺望遠處稀疏的村落,口齒輕開,“村落甚荒涼,年年苦旱蝗....老翁傭納債,稚子賣輸糧...”
“整個西北的糧,物,錢....都是軍管給了西域.....百姓身上的負擔,從未減輕.....”
說到此處,他又是滿懷心事的搖頭,“此次進京,也不知....能否推動甘肅的軍改.....為百姓謀取福利一二....”
忽的,一陣風吹入,滿是秋涼。
九月中,老天爺終於停止了下火。
也終於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秋涼....
但北京城卻格外的喧囂,這人喧囂是因為皇帝的萬壽將到。
京中各處,到處都在大興土木,所以暴土揚塵。
“朝廷真他媽有錢....”
京城南門外,樹蔭下陰涼處,幾個趕車的車伕聚在一起吃著西瓜,胡謅八扯。
“理藩院那邊,平地起了一排大宅....說是給什麼西域那些番僧火者住的....”
“你酸什麼?人家是要來咱們這給萬歲爺祝壽喊萬歲的...”
“呸,我他媽天天喊萬歲,也沒見人給我蓋間房...”
“你懂什麼?讀書人說了,這叫外國來朝....是盛事!”
“我呸,我他媽頭回聽說,讓人家來咱們這,連吃帶拿....是他媽盛事!”
“也沒吃你的,你急什麼?”
“姥姥,老子一天累的跟縮頭王八似的,汗珠子摔八瓣就掙兩碗炸醬麵,誰吃我?我他媽跟他拼了....”
車伕們嘰嘰喳喳,混不吝的話就是圖一個自嘲的樂呵。
但在邊上的捲餅攤子上,兩個正在等待買餅的少年,卻由不得皺眉。
其中剛要開口呵斥,卻被另一個少年眼神制止。
“老百姓無非是痛快痛快嘴皮子.
....”
一身便裝的皇太孫朱遵錦,低聲對吳鐸道,“何必管他們?再說他們....也不懂得軍國大事....何必較真?”
吳鐸低下頭,“是!”
說著,給了兩把銅錢,拿著幾張捲了醬肉的烙餅,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殿下..”
走著走著,吳鐸忽然有些猶豫的開口。
朱遵錦微微扭頭,“何事?”
“臣聽說....您的東宮幼軍....等老爺子的萬壽之後,要開赴西域....”
吳鐸低聲道,“臣也想去!”
朱遵錦一笑,“怎麼,給皇爺爺當侍衛不好嗎?”
“不好!”吳鐸搖頭,“閒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