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們,還是小娘們。
一聽這個,何廣義連暈船都忘了,兩眼放光。
可憐見的,出來這些日子別說娘們了,只要是個母的就沒見過。
生龍活虎的漢子,但凡身邊有個娘們,都不會跟火藥桶似的。
“哪呢?”何廣義盯著那錦衣衛,“人呢?”
“就就謝晉忠後面跟著呢!還帶著一鍋吃食,說是送給都堂您的!”錦衣衛被何廣義的目光嚇到,說話結結巴巴的。
“好看嗎?”何廣義又低聲問。
“還行!”那錦衣衛想想,“看著身段倒是不錯!”
“都誰看見了?”何廣義再次追問,“老子問你,誰看見他們上船了?”
錦衣衛想想,“卑職聽了您的吩咐馬上去傳令,謝晉忠過來見您這事沒幾個人知道。”說著,笑了笑,“是卑職帶著他們上船的,除了卑職,還沒人知道謝晉忠身後的是個小娘們!”
“好好好!”何廣義不住點頭。
若是人多眼雜,兄弟們都知道這回事那可不好辦。畢竟,如今是狼多肉少。他這個當頭的吃獨食,總是有些不像話。
但要是沒人知道,悄沒聲兒的,嘿嘿!
“你這小旗也做了幾年了,平日看你當差也還算勤快,這次來倭國也是跟著老子受苦了。等回了京城,許你個百戶!”何廣義道。
錦衣衛大喜,“多謝都堂大人提拔!”
“嗯!”何廣義威嚴的點點頭,“去,把謝晉忠請過來!”說著,再囑咐一句,“別讓旁人看見!”
~~
眼看錦衣衛飛奔而去,何廣義關上艙門回到艙內。
“他孃的,這些海商還真是會鑽營會巴結。知道老子在海上這些日子苦敖幹修的,大晚上就帶了個小娘們過來!”
一想到此處,饒他何廣義在京城見過無數鶯鶯燕燕,此時也不免心頭狂跳,好似毛頭小夥子一般。
就這時,門外響起腳步。
“都堂大人,謝晉忠到了!”
艙內的何廣義趕緊端坐,拿著茶杯漱漱口,整理下鬢角。
海上這些天,確實是有些不修邊幅。用手一捋鬢角,頭髮都翹了。當下直接在掌心吐口唾沫,然後用力的抹抹。
又打著官腔,“哦,讓他們進來吧!”
~~
外面的謝晉忠聽到何廣義的聲音心中忐忑,同時看了看身後女扮男裝的女兒,給了她一個鎮靜的眼神。
裡面那位,可是大明的錦衣衛指揮使,出使倭國的欽差大人。
這位的身份,若是在大明內陸,他謝晉忠就算磕破頭也巴結不上。可今日陰差陽錯之下,這位大人對他謝晉忠有救命之恩,他若是不順杆爬上去,狠狠的抱住對方的大腿,那不是白活了嗎?
海上的男人最缺什麼?那還用問。
人家堂堂錦衣衛指揮使,平日裡什麼好女人沒見過,啥樣的都不稀罕可眼下不同,眼下等於是久旱逢甘霖,嚴寒送熱炭呀!
這等事,雖說是下作了點,可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女兒麼,將來早晚是要嫁人的。
與其將來嫁給船上的水手頭目,還不如給錦衣衛指揮使大人暖床。
話是不好聽,但好處卻多出何止一萬倍?
想到此處,謝晉忠又給了女兒一個眼神。後者有些畏懼的低下頭,捧著食盒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
“草民謝晉忠,參見欽差大人!”
一進門,謝晉忠直接拉著女扮男裝的女兒跪下,恭敬的叩首。
“嗚!”何廣義手裡拿著本書,板著臉聲音深沉的應了一聲,頗有威儀的緩緩道,“這麼晚了,叫你來,是因為本官有話問你,起來吧!”
“謝大人!”
他們叩頭之時,何廣義的目光看著謝晉忠旁邊那人的脖頸露出一抹雪白,頓時心頭火熱。
等對方站起之後,發現對方深埋著頭,就是不肯讓他一睹真容,心中又焦急起來。
“不必多禮了,坐下說話!”何廣義平息下內心的情緒,淡淡的說了一句。眼神不經意的飄過手中的書本,趕緊燙手一樣扔在一旁。
他孃的,拿到了!
“草民不敢!”謝晉忠笑道,“大人召草民前來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你這些年在倭國做聲音的心得!”何廣義說著,目光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從前到後不住的看著謝晉忠身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