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毛驤的姿勢有些怪異。
後臀微微翹起,兩條腿左腿微微伸長,右腿微屈。
他一隻手把著下面,一隻手伸過頭頂,拍著牆壁。
肩膀隱隱顫抖,似乎在用力。
“嗯!”
細微的用力聲,湧入耳中。
“嗯!”
毛驤的頭,隨著身體的用力微微前探,
扶著牆壁的手,也開始用力。
“嗯!”
又是用力的聲音,翹起的後臀,從後向前。
小全實在沒忍住,“都堂,使勁兒!”
“你白說話!”小五罵道,“都堂剛有感覺,讓你喊沒了!”
毛驤身子一僵,然後再次用力。
“喔!”略帶歡愉的聲音過後,嘩啦啦之聲不絕於耳。
不一會,毛驤哆嗦兩下,手中的布已經完全浸透了。
老翁上前拿過,撕拉撕拉分成兩條,把這兩條給了小全小五,先前他自己的那條布,他則是直接捂在自己臉上。
“都堂您最近上火了?”小全嘟囔一聲,蓋住口鼻,呼吸兩次之後,神志漸漸清明,臉色好了不少。
隨後,小全小五站起身,和老翁一塊三人朝裡面走。
“進去探探,老規矩,剪刀石頭布,誰輸了誰走最前邊!”他們三人說著,忽然回頭看著毛驤。
“都堂,您不下去?”小全問。
“都堂沒捂著口鼻,下去就暈了!”小五看著雙手空空如也,眉毛顫抖的毛驤說道。
老翁尋思下,“要不,屬下再擠點?不過您也知道,屬下老了尿少,尿黃!”
“我來!”小全小五異口同聲,“憋了半天了!”
說著,扯開褲子
~~
灶臺的鐵鍋被掀開,露出一條狹窄的臺階。濃烈的腥臭味,和煙霧一下湧了過來。
嗞啦,毛驤手中的火石點燃火把,然後嘩啦一下扔下去。
藉著火光,他們看清了下面是一條狹窄的臺階。
刺客,把暗室修在了灶臺下。怪不得他們不生火做飯,是因為灶臺就是通往暗室的通道。
老翁佝僂著腰在前,因為剛才石頭剪刀布的時候,只有他出了布,小全小五都是剪刀。
他手中端著一把張開機頭的小巧軍弩,小全和小五每人手裡都是一把毛驤交給他們的,精巧且精美的火銃。
而毛驤,不知何時,手裡多一顆震天雷。
這是火器鑄造局新改良的好玩意兒,外邊看著是個鐵蛋蛋,下面卻有個引線,引線一拉里面的磷火點燃火藥。扔出去,能震死一大片。
咚的一聲,老翁的腳步落地。
隨後,三人都有驚無險的下來。
火把再次舉起,暗室中的景象展露無遺。
很大的一個暗室,像是一個修得很方正的地窖,一點都沒有壓抑的感覺,這裡起碼能容納十個人。裡面床榻水缸應有盡有,地上還散落著一些吃剩下的食物。
忽然,小全腳下一軟,他低下頭一看。
“晦氣!”
他的腳下,忽然踩著一隻手。
一隻死人的手,那人似乎死了有幾天,麵皮已經發青腫脹,雙眼突出,嘴巴大張,身體帶著幾分惡臭。
毛驤蹲下,用小刀撥開屍體的衣服,屍體的腹部中了幾處刀傷。
“刺客!”小全低聲道,“重傷之後死在這了!”
“也可能是他的同夥,怕他是累贅,把他解決了!”毛驤用刀子扎兩下屍體的喉骨,“嗯,應該是同夥下手,喉結都碎了!”
隨後,他們又在地窖中找到許多包裹傷口的紗布,還有藥瓶等。看來,受傷的刺客不止一個。
“紗布和藥瓶拿著回頭和城裡的藥鋪比對!”毛驤吩咐。
然後他走到牆角,那些吃剩下的食物殘渣之中,細心的翻找起來。
手指撥開那些食物的殘渣和垃圾,他先是在裡面找到一小塊麵食。然後,又找到一小片被燃燒過,卻留下字跡的紙。
字跡只有半邊,湊近火光下,勉強能辨認出是個月字。
毛驤珍重的放在懷裡,繼續在裡面翻找,又找到一片燒過的,帶著字跡的紙,還有另外一塊殘留的麵食。
那紙上的字跡是錢,而這塊麵食也比前面那塊更硬,上面還帶著幾粒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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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進去一個時辰了,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