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王大膽橫眉立眼的進來。
進來後,左右看看,“人呢?”
“大人,什麼人?屋裡就奴家一人!”玉玲低聲道,隨後又抬頭,滿臉都是哀怨的神情,“奴家是苦命人,大人憐惜則個,莫嚇著奴家!”
一句話,王大膽魂都飛了。他這樣的人,往日何曾見過畫舫的頭牌。一聲大人,骨頭都酥了。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王大膽看看身後,用腳勾上門,邊走邊笑,“爺疼你都來不及,怎麼能嚇你!”說著,已經走到了玉玲姑娘的身前,又笑道,“嘿嘿,往日你們這些姐兒,都不正眼看老子!”
“大人說哪裡話,往日奴家只能偷偷的遠看您,奴家卑賤之人,怎敢啊?”
說著,一聲驚呼。
原來是,已經被王大膽抓住。
“呵呵,真不敢?”王大膽壞笑,彎腰說道,“不敢是假,看不上爺爺這種粗人才是真吧!”
說著,手往下探。
“咦!”突然,王大膽身子一僵。
手又動動,感覺越發不對。
“怎麼?”王大膽詫異的問道,“這麼多毛?”說著,頓時感覺不對,用手一抓,一拉。
“啥玩意?”王大膽看看手裡一大團毛髮,“他孃的,有人!”
說時遲那時快,王大膽在玉玲的驚呼之中,手臂用力直接把道然扯了出來。
看著道然光禿禿的頭頂,王大膽對外頭大喊,“來人啊,在娘們裙子底下,抓了一個和尚!”
“大人,手下留情!”道然惶恐求饒,“給您五百兩銀子,放在下一條生路!”
此時,外面已經聽到了動靜。
“抓著啦!?”差役們一聲喊,直接蜂擁而至。
房門洞開,王大膽拖著一個面如死灰的和尚,邁步朝外走。
“老李,上去!”朱允熥聽到聲音,對李景隆說道。
“完了,完了,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道然在差役的手中掙扎不得,被拖到了甲板上重重的扔下,剛抬頭就見面前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惶恐之心頓時變成了喜悅,拱手道,“兄臺,原來是您?放在下一馬,必有後報!”
“放你?為啥?你又不是我兒子!”李景隆壞笑道,“棲霞寺的方丈,道然大師,在姐兒的裙子底下薅出來,真是稀奇!”
“你認得我?”道然已經面如死灰,甲板上許多人聽到了動靜,惶恐的同時也在張望。
“不但我認得你,明日整個京城都知道,道然大師是個喝酒吃人肉花和尚!”李景隆笑道,“再往後,整個大明都知道,所謂的得道高僧,背地裡是個鑽姐兒褲襠的齷齪玩意!”
“公爺,不只是鑽呢!”王大膽湊趣的壞笑道,“小人抓著他的時候,他正嘿嘿!”
“得饒人處且饒人!”道然還在哭求,“放我一馬,金子銀子必有厚報!三千五千兩銀子!”
“誰要你的銀子,老子要讓天下人看你的醜態!”李景隆罵道。
“大人,我和你喝過酒呢!”道然繼續哀求,“你們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算朝廷命官!”
“呸!”李景隆罵道,“大明律,官員不得出入煙花之地,你既是棲霞寺的方丈,又是七品的僧官,知法犯法還要賄賂本官。”說著,一擺手,“來呀!”
“在!”
“押出去,交給錦衣衛!”
錦衣衛?
頓時,道然亡魂皆冒,掙扎著大叫,“我和你喝過酒!我和你一塊聽過曲!你不能這麼對我!”
李景隆跺腳道,“塞上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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