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瘋狂的衝著。
“擋住!擋住!”
短短時間內,攻守易勢,博彥帖木兒心中大急。
更多的北元軍,把缺口堵住,廝殺也越發的激烈起來。
眨眼之間,帽兒山的腳下,北元的屍體,明軍的屍體鋪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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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玉站在親手劃的生死線前,眼角狠狠的跳動兩下。
“遭娘瘟的,一群愣頭青,仗是這麼打的嗎?老子才離開京營多久,就熊成這個樣子?”藍玉罵道,“一群只知道伸腦袋的挨刀貨!”
說到此處,又勃然大怒,“就知道正面衝,就不知道他孃的在側面安插一些人,悄悄的爬上去?韃子也不知道咱們來了多少,就算衝不上去,他們也要分兵看著!日他娘!”
見他大怒,手下悍將頂死牛頓了頓,“大帥,要這麼打,兄弟們可就遭大罪了。打了這麼半天,是不是讓兄弟們歇歇,撤下來鬆口氣?”
“你也享福享糊塗了嗎?現在撤下來,再想上去要死更多人!”藍玉的馬鞭差點抽到他的臉上,“你去,帶一隊人,從側面爬上去!”
“哎!”頂死牛摸了下鼻子,回頭招呼自己手下,“別他孃的看熱鬧拉,到咱們爺們賣命的時候了!”
古往今來,敢用步兵死扛蒙元鐵騎的,大概只有藍玉。
敢把精銳騎兵,當成步兵使喚的,也只有他藍玉。
可以說,在有時候他是個瘋子,他的眼中只有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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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傅友德一戟剁在一元軍的頭上,頓時讓對方腦漿迸裂。
可下一秒,頭上刺來的長槍直接刺在他的脖頸上,幾乎差點把他的護頸扎穿。
大力襲擊之下,他的身體再一次的滾落。
跌跌撞撞之中,不知撞到了多少咬牙佯攻的明軍。
他的身邊,也不斷的有傷的,死的袍澤從斜坡上滑落。
帽兒山斜斜的坡面,竟然成了一道血路。
身子剛剛穩住,傅友德忽然心中一動,“怎麼把那事給忘了?該死!”
隨即,轉身就朝藍玉那邊奔去。
當時剛跑了幾步,身子馬上定格。
腳下就是剛才藍玉劃的生死線,對面就是按著腰刀,眼神如刀的藍玉。
“跑?”藍玉大怒。
“不是!”傅友德喊了一聲,沒工夫和藍玉多說,對後面大喊,“羽林衛和武學的出來!”
話音落下,數百跟著他京師來到邊關歷練的青年校尉們,從後軍出列。
“拿著咱們東西,跟我上!”
藍玉微微詫異,但也沒有阻攔。
只見那些年輕人,揹著包袱跟在傅友德的身後,向帽兒山爬去。
但他們走的,是人數相對稀少的一邊,數個呼吸之後,他們已經看了北元軍的木牆。
喀嚓喀嚓,傅友德用鐵戟在冰雪地面上刨除可以立足的臺階,他身後的兄弟們也跟著有模有樣。
“火!”
傅友德大喊一聲,有幾人快速的點燃火石,引燃了浸油的棉絮引線。
“扔轟天雷!”傅友德大聲喊道。
一個面容稚嫩的羽林衛從包袱中掏出一個手臂粗細的竹筒,看著頭上的木牆,有些憂鬱。
“傅大哥,咱們的人也在那邊,和韃子糾纏在一塊!”
傅友德只看了一眼,狠心道,“扔!”
刺啦,竹筒上的引線被點燃,面容稚嫩的羽林衛緊張的念數。
“一,二,三,四!”
“走你!”
嗖,竹筒被扔到了北元軍的頭上。
就在敵人錯愕不知何物的時候,轟隆一聲巨響,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黑煙乍現。
“扔!”
傅讓繼續大吼。
黑點一樣的竹筒,呼呼的從元軍頭頂上飛落。
轟,轟,轟!
爆炸聲此起彼伏,北元軍士人仰馬翻,和明軍反覆爭奪的缺口處,倒下一大片。
呼呼呼,又是無數的黑點飛落。
傅友德舉著一枚剛點燃的竹筒,單手扒著木牆,嗖的扔在裡面。
轟隆!
山腳下,藍玉看得目瞪口呆。
“那他孃的,啥玩意?”
轟天雷,五軍都督府隸屬的貨期製造局,根據過去守城所用的火雷改建而成。其實真正出主意的是朱允熥,火藥還有鐵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