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功啊!”
“藍帥!”王德縱馬過去,笑道,“你這手太厲害了,玩弄敵人於股掌之間,教教末將可好!”
“這玩意教不來!”藍玉笑道,“還是那話,打仗的念頭久了,也就練出了!”
傅讓也縱馬過來,心悅誠服的說道,“藍帥,末將服了,以前未在您身邊待過,還不覺如何。這些天跟您行軍,末將受益匪淺!”
藍玉一笑,“老子用得著你服?”
傅讓又是一笑,“大將軍,末將看您放出去那些探子,似乎都是響馬出身?”說著,又道,“本來,末將是有些瞧不上這些人的,他們軍紀不良,軍容不整,還動輒陽奉陰違不聽號令”
“給你能耐的!”藍玉忽然不悅起來,“響馬怎了?老子以前就是劫道的土匪,常大將軍沒跟皇爺之前,就是老子這些土匪的頭兒!”
這時,旁邊過來一騎,正是藍玉口中的頂死牛。
“大帥,檢查了三遍,周圍三十里再也沒有一個活著的韃子游騎了!”
說著,又道,“這天,多少年都沒見過這麼邪乎的,您看現在風雪不大了,可他孃的霧氣昭昭的!”
說到此處,又破口大罵,“他孃的起什麼霧?王母娘娘開蟠桃會?”
是王母娘娘選女婿!”藍玉笑罵。
“可別選了俺,俺這長傢伙,小仙女們吃不消!”頂死牛嘿嘿笑道。
“打完仗,賞你幾個皮糙肉厚老孃們!”藍玉笑道。
“嘿嘿!嘿嘿!”
此時,又有一員悍將,徐笨驢過來,“大帥,還咋弄?俺讓兄弟們朝前探路去了,估摸著這時候韃子們都在帽兒山上扎堆取暖呢!”
“那就殺上去!”藍玉眼角動動,“這天,咱們看不清他們,他們也看不清咱們,正好,咱們來個措手不及!”
傅讓王德同時發聲,“末將等為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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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之上的帽兒山,沒什麼稀奇,就像是一個大土包一般。
明軍在遠處下馬,在軍官的號令聲中整隊,檢查武器。
最前面的一排,每人手中都是一把軍弩,他們身邊吃持刀,套著雙層鐵甲的精銳。
這些人,神色默然,在他們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
風雪似乎小了一些,藍玉走到隊伍最前方,回頭看了一眼整裝待發計程車卒,無聲一笑。
隨即,邁步,緩緩向前。
吱嘎,是他的靴子,踩著積雪的聲音。
吱轟,是他身後的明軍,踩著積雪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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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兒山說是山,其實就是一處高地,因為他卡在朱棣身側的位置,顯得格外重要。
山上駐紮著七千北元的騎兵,稍微平坦一些的地方,都用木頭壘起了簡單的柵欄。
是人就怕冷,這個天,北元騎兵們也窩在帳篷裡。而是,是抱著他們的戰馬一起。
中軍大帳之中,熱氣瀰漫。
首領博彥帖木兒用銀刀割下一塊剛煮好的幹羊肉,又捏了一點奶豆腐送進嘴裡,再喝了一口滾熱的奶茶。
隨後,愜意的長出一口氣。
“啊,舒服啊!”
他身邊,一個面容削瘦,細長眼的漢子,盤腿坐著,一言不發,神色凝重。
“恩克,你怎麼不吃?”博彥帖木兒問道。
恩克皺眉,“出去遊弋的兒郎們應該回來換防了,可還是沒動靜。”說著,頓頓,“已經半刻鐘了!”
博彥帖木兒一笑,“這麼大的風雪,耽擱一會也是尋常!”說著,親手給對方端上奶茶,笑道,“你別那麼緊張了!”
“明軍不可小覷!”恩克正色道,“朱棣還在頑抗,又沒有看到明軍的援兵,不得不防!”
“哈哈,你就是太小心了!”博彥帖木兒大笑,“這個天,明國那些南蠻子別說過來支援,恐怕在路上就凍死了!”說著,拍拍對方的肩膀,“喝吧,暖和下身子!”
恩克搖搖頭,站起身,“我還是不放心,汗王讓我們佔了這,正是為了讓我們截斷明國援軍和朱棣的聯絡,不能大意!”說完,撩開簾子,頂著風雪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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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吱嘎,儘管走得很慢,可腳底下還是能發出這樣的吱嘎聲。
明軍的戰靴腳底,都釘著防滑的鐵釘,無論是雪地還是冰面,都不會摔倒。可此時,釘子鞋發出的聲音是那麼的刺耳。若不是這樣惡劣的天氣中,北元騎兵都在睡覺,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