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都成了擺設,各地的總兵直接對皇帝負責。天下將士,如臂驅使。”
“同時,還可以把各地藩王和衛軍完全剝離開來!這位新君,終於露出了獠牙!”
別人或許能想到一點,但絕對不會從這個角度想。而朱高熾,可以說從下私下裡接受的就是帝王心術的教育,他比其他人看得更深,更加長遠。
“淮北水災要緊!”朱允熥又說了一句,看看眾人,最後目光落在李景隆身上,“但,動用軍倉事關重大。辛彥德一介文臣不敢擅專,他怕動了之後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所以,朝廷需要派個人,派個武臣”
話音剛落,李景隆起身道,“臣願往!協同辛御史,開軍倉放賑。”
他巴不得現在去淮安,京師之中眼看就是一場政治風暴,傻子才在京師之中待著。這種風暴,別說是置身其中,就是看熱鬧都不能看,看一眼都容易被捲進去。
同時他也明白,其實皇帝是想讓他去的。誰去不是去,隨便兵部去個人都可以。之所以拿到檯面上說,這是對他的一種保全。
“泗州本是臣鄉梓之地,此次泗州受災,臣也是心急如焚!臣不才,願去淮安,為泗州為淮北百姓,盡微薄之力!”李景隆又道。
朱允熥看著他良久,“嗯,你辦事朕還是放心的!”
“你丫你丫對自己親叔親堂兄弟都沒這麼好!”
這邊君臣一唱一和,朱高熾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暗道,“這是怕李景隆捲進來,特意給個差事調走了。若換做朱家人,他這皇帝巴不得越陷越深才好吧?”
“老爺子也好,這位皇上也罷,還真是他李景隆姓李,可不姓朱。即便是念著曹國長公主還有駙馬的恩情,還有李文忠的功績,也早就給夠了!偏偏這爺倆,愣是拿人家當成骨肉親人!”
朱高熾心中默唸,“心是歪的屁股也是歪的,自家人不信,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當成寶!”
這時,就聽李景隆繼續說道,“臣去淮安之後,凡是軍糧過手,必明賬目清數量反覆測量記錄於冊。放出去多少,等戶部補充的時候就補多少,絕不讓出現一點虧空!”
“你不單要去淮安!”朱允熥目光看過來,李景隆心中忽然咯噔一下。
就聽朱允熥繼續說道,“整個淮西的軍倉你都要巡視查驗,等淮西水患告一段落逐漸平穩之後,沿途而上,巡視中原山東保定軍倉,以及各地的衛所存糧屯田事宜!”
說著,朱允熥加重語氣,“每隔三天,八百里加急給朕上摺子,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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