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十八年的進士,官聲一直不錯,這麼多年也沒被彈劾過”
說著,他話音一轉,“可是早上朕收到一個摺子,上面寫廣東佈政祁著,挪用稅款,還指使門人勾結商人,壟斷商行”
群臣都默不作聲,心中沉思。
皇上說有人上了摺子彈劾,那定然就是有人上了摺子。
可這不是什麼大事呀!
即便是一省的封疆大吏被人彈劾了,也是正常。說他不法貪腐,派人去查就是了。
若是查有實證那就處置,若是差無實證,那就讓他繼續為官!
何至於單獨召見臣子,拿出來說一番?
再說,廣東一項是相安無事的地方。
如今新政正在江南鬧得如火如荼,讓大傢伙提心吊膽的,怎麼又把廣東給提溜出來了?
“雖是有人彈劾了,但畢竟涉及一省的封疆大吏!”朱允熥又道,“暴愛卿已去杭州,這間案子吏部!”
侯庸忙道,“臣在!”
“你暫且先看看這彈劾的條文,然後給朕擬個章程出來!”朱允熥笑道。
頓時,侯庸腦中一片漿糊。
皇上讓他來辦,但是沒說讓他查,而是說擬個章程?
什麼章程?
這事,處處都透著詭異呢?
侯庸接過那本彈劾祁著的條文,開啟一看落款
臣,廣東船舶課稅司使陳德文。
“這人原先是應天府尹呀!犯了事被髮配廣東的!”侯庸心中暗道,
“也是皇上早在東宮時就信任的舊臣之一!”
“皇上要讓陳德文擔任廣東布政司使?那也用不著這麼麻煩呀?”
越想,他心中越亂。
“廣東一省每年光是海關的關稅,就三百多萬現銀結餘這還是沒有全面開海的情況下!”
“據說,皇上有意在廣州修建四港”
侯庸腦中亂紛紛的,餘光不經意的一撇。
忽然發現身前,戶部尚書張紞的臉色有些不好。
他猛然想起一件事。
已故的徐本,也就是祁著的岳父,好像跟張尚書關係匪淺?
接著,侯庸心中繼續暗道,“自張紞做了戶部尚書之後,廣東一省的賦稅每年都是超額,而且都是提前押解到京師”
“早在太祖高皇帝的時候,太下獨江南富庶。而從皇上在粵省設定船舶稅課司和張紞擔任尚書以來,短短几年時間內,粵省已經能和浙地掰手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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