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見人憐。
“我渴了!”朱高熾嘴唇乾癟。
“席神仙說了,您不能喝水呢!”芍藥見朱高熾難受,自己也難受,說話之間就跟要掉眼淚似的,“要不,我給您潤潤!”
“嗯!潤潤!”
隨後,芍藥嘴裡含了一口水,微微低下頭,對準朱高熾的嘴唇輕輕潤著。
清涼的水意,滋潤著乾癟的嘴唇,就像是
這種感覺美好的無法形容。
朱高熾閉著眼,一臉享受。
然後,他忍不住伸出舌頭。
“哎呀殿下,您可真壞!”芍藥猛的抬頭嗔怪。
“嘿嘿哎呦肚皮疼!”
“活該,誰讓您不老實!”芍藥輕輕打了朱高熾一下,終究是心裡不落忍,又道,“門頭溝的櫻桃熟了,奴婢給您擠點汁兒,嚐個滋味?”
“嗯!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朱高熾繼續哼唧。
倩倩素手中,舉著一顆紅豔豔的櫻桃。
而後素手用力,一點點通紅的治水灑落在朱高熾的嘴唇上。
他貪婪的吸允著,就像
“沒啦?”朱高熾猛的睜眼,不住的吧唧嘴,“剛嘗著味兒!”
“嘗著味就行了!”芍藥笑道,“想吃呀,等您好了再吃!”
朱高熾哀怨的的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傷口,“等我好了,櫻桃就過季了!”
“那就再吃別的!”芍藥笑道。
“對,吃別的!”說著,朱高熾微微扭頭,“我想吃葡萄乾!”
“您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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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國公府後宅。
“老爺,您慢點!”
鄧氏關切的呼喚,換來的是李景隆的執拗。
他歪著的臉上牙關緊咬,一隻痠麻但還能抬起來的手,扶著牆壁緩緩前行。
每一走步,都好似用了極大的力氣,渾身上下都是汗跟水裡撈出來的似的。
地上,他的影子很長。
走路時影子跟著跳動,那影子就好像是隻瘸腿的螞蚱,又像是隻吃了春藥的兔子,一個勁兒的抖。
“呼呼!”
李景隆真是走不動了,風箱似的喘著粗氣。
“父親,您歇歇!”李琪上前,笑聲說道。
“麼事”李景隆的口齒含糊。
李琪上前一步,攙扶住李景隆,“席道長說了,您的康復要循序漸進,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來日方長”
不等他說完,卻被李景隆甩開了手臂。
“人這輩子”李景隆艱難的說道,“哪有那麼多來日方長!”
說著,又扶著牆壁,吃力的前行,小步的挪動。
一邊挪一邊開口,“這世上容不得沒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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