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想在中樞繼續看到那些人了。
“畢竟是朕當日在文華殿讀書時的老師!”朱允熥忽然又是一笑,“朕也不能太不近人情,還是要給他們留三分顏面!雖說不是朕成為儲君之後的老師,但也畢竟師生一場!”
“願意去做學政觀察使,就去!不願意去,回家養幾年,種種地養養花陶冶下情操。什麼時候相通了,再回來做官也姓!”
張顯宗沉默片刻,說道,“只是對黃學士等幾人說?”
“嗯!”朱允熥閉目,“朕都說了,畢竟師生一場!”
話說到這,張顯宗就明白了。
黃子澄齊泰等人皇帝會給留著顏面,但是其他在此次哭門事件中串聯的人,奔走的人,就沒這麼好命了!
“臣遵旨!”張顯宗道。
說著,他看看朱允熥的臉色,“臣看皇上臉色不大好!”
“昨晚上一夜輾轉難眠!”朱允熥嘆氣。
“歷朝歷代,推行新政之帝王,無一不是大魄力之人。即便大魄力,但也要面對艱難險阻,乃至要與全天下為敵!”張顯宗說道,“甚至,罵聲不絕。但有青史為證,昭告子民。一時之患,皇上也不必太過憂心!”
“哈!難得你會說好話,知道開導朕!”朱允熥笑道,“朕知道你不是迂腐之人,所以才放心讓你做太子的老師!”說著,又笑道,“哎,太子如何?”
隨即,頓了頓,“你們可別如朕當日的老師一般,嘴裡就知道教朕仁孝,無為。就知道讓朕品行端正,跟聖人似的清心寡慾。天天讓朕做什麼天下人的表率,說朕立身正則天下安之類的話!”
張顯宗低頭抿嘴,“臣等教導太子就是讀書,明辨是非,知人識人。至於如何治國,非臣等所長!”
“嗯!”朱允熥點頭。
而後張顯宗又道,“太子很好!類父!”
朱允熥一怔,“嗯?”
他實沒想到,張顯宗說了這一句。
“太子雖小,但不是偏聽偏信之人。旁人說什麼,無非是面上一笑。但絕不會因為旁人說了什麼,就改弦易張優柔寡斷!”張顯宗又道,“他和皇上您一樣,不願意被約束,更不願墨守成規!”
“哈哈!”朱允熥一笑,“主意正!隨朕”
說著,他忽然覺得這話有些不對。
好似話裡頭,有點罵人的意思!
張顯宗又道,“一國儲君有些主意,在臣看來最好不過。所謂的仁君,都是為了江山無事,守成而已。我大明開國才三十多年,正如一個剛束髮的少年,若是太守成了就沒了生氣失了鮮活。”
“少年人,就該志在四方。如日初升的大明,也正該龍騰四海,而不是墨守成規!”
這話,讓朱允熥滿意的點點頭。
“黃學士既去,翰林院不可無掌院學士。朕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你先擔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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