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喝口茶,“尤其是這等國戰!一旦徵安南,是要下宣戰詔書的!”
“下了詔書之後,我大明虎狼之師就不能如在緬地那樣了。想必您也知道,安南漢化極深,處處效仿我朝。”
“能少殺就少殺,那地方日後是要治的,不是要變成白地的!”
“而將士們遠征,是需要樂子的!”
李景隆嘆口氣,“不讓他們搶錢搶娘們,是不是得有隨軍商人跟著,提供可以讓他們樂呵宣洩心中殺氣的法子?”
“再說將士們得的戰利品,家信也總要有人送回家吧?”
突然,祁著心中有些作嘔。
李景隆的話再清楚不過了。
“糧餉就是糧餉”李景隆又道,“可這些額外的花費”說著,他頓了頓,“其實這些年,打仗都是這麼幹的!要麼鹽引要麼茶引,用這些當成錢給商人們!”
祁著沉思許久,“可!”
他也想好了,反正他這個布政司使就做到八月。至於虧空問題,那是下一任布政司使該頭疼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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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酒,草草結束了。
話都說完了,就沒必要再說了。
可是讓祁著有些不解的事,席間曹國公李景隆根本沒說他要找祁著辦什麼事?
但他知道李景隆絕對有話說。
是以,散場之後,兩人還坐在雅間之中,慢條斯理的品茶。
“曹國公找下官何事?”
茶喝了幾道,祁著嘆口氣先開口道。
他本想讓李景隆趕緊說,誰知人家卻微微一笑。
而且這笑聲之中,還帶著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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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大人是不是以為李某,有必須求著您辦的事呀?”李景隆慢慢開口道。
“嗯難道不是?”祁著反問。
李景隆又是冷笑,“祁大人,李某想辦事,根本不用求!”說著,抬起下巴道,“有的是人,上趕著幫李某辦!”
“那”
“廣東佈政?”李景隆又冷笑,斜了祁著一眼,“就算我要在廣東辦事,也用不著你呀!安遠侯王德的妹夫,惠州總兵!”
“廣州總兵,我李家以前的部將潮州衛,肇慶衛,清遠衛哪個指揮使見了我李某人,不是畢恭畢敬?”
“自從我李某人生下來,只有我吩咐別人辦事,從沒有我求著人辦事!”
這種倨傲,頓時讓祁著既惱怒又不敢惱怒。
“那,為何幾次三番曹國公?”
“李某不求人,可是李某的朋友只要開口了,李某從不拒絕!”李景隆笑笑,“你真當時李某人一心要請你吃飯,哈哈要求你辦事哈哈,祁佈政,您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哈哈!”
“曹國公故意辱我乎?”祁著憤而起身。
但一下秒,卻陡然愣住。
門外進來個人,笑呵呵的。
“這位是光祿寺卿,永康駙馬”李景隆瞥了祁著一眼,起身道,“駙馬爺,人我給你請到了,話您自己說吧!”
“您哪去呀?”胡觀詫異道,“我還沒說事呢?”
“你自己跟他說吧!”李景隆站在門外,“不然呀,有人他孃的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你”祁著面色通紅。
“祁佈政?”胡觀先是搖搖頭,而後笑道,“我找你有事知會!”說著,笑臉又陡然不見,“聽好了,不是徵求你,也不是求你,而是知會你!”
聞言,祁著忽然明白剛才李景隆那句,有些人把自己看的太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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