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寶慶公主的花費,還有八百萬對吧!”
胡觀跟李景隆再次對視,二人同時起身垂手站立。
“都交給曹國公!”
“啊?”二人皆是一驚。
朱允熥虛按手,“坐!”
等二人坐下,才繼續開口道,“朕不是讓曹國公去北京監督新京的營造還有掌管駐兵嗎?”
“呵呵!”朱允熥冷笑著,“朕知道,新京的營建可有不少的貓膩!”
聞言,胡觀眼簾低垂。
而李景隆,則是眼底閃過一絲欣喜。
“戶部李以行”朱允熥又道,“哎,他一輩子沒出過錯。可新京營建這幾年,壞賬都傳到朕的耳朵裡了!”
“你到了新都北京之後,可知該如何行事?”
李景隆不假思索,“先暗中觀察等待皇命,皇命一到陳即可接手北京營建事宜!”說著,看了下朱允熥的眼睛,“屆時,一面是貪腐之官員,勾結之官商必須查出捉拿!一面是新都北京市面必須平穩,各項營建更要有條不紊的推進。”
“且到時候一旦北京營建的各種貓膩壞賬浮出水面,營建司務必要保證各種貨票的兌換,不傷朝廷的公信力!”
“不但要兌換貨票,還有人力的費用等等”
“所以想來萬歲爺給臣這八百萬,就是一旦出事之後,臣用來解決新都亂攤子的後手過河錢!”
聞言,朱允熥不住的點頭。
到底是跟隨自己快二十年的老臣了,用起來這種順手的感覺,還真是無可取代!
“寶慶公主的大婚,朕準備親自挑選黃道吉日!”朱允熥又道,“大婚之後,你即奔赴新都”
李景隆起身道,“臣遵旨!”
說著,他頓了頓,“臣斗膽”
“說!”朱允熥擺手道。
“臣去新都之前”李景隆低聲道,“要看戶部,戶部錢莊,北京營造司這三年的賬”
“準了!”朱允熥看看他,“即便是不看,想必你也不會被人糊弄了!”
陡然,李景隆心裡一個激靈。
這就是為何這十年來,他越發的謹小慎微的原因。
皇帝的知道的,永遠他們這些大臣們知道的更多。
此時,忽又聽朱允熥嘆氣道,“可知朕為何,要從內庫之中,給你撥八百萬的後手錢嗎?”
李景隆忙道,“臣愚鈍,皇上明示”
朱允熥沒做聲,端起了酒杯。
胡觀在旁說道,“戶部的錢莊,在西北有了爛賬”
李景隆心中馬上暴怒,“狗日的劉觀,還是有壞事瞞著老子!”
“而這爛賬,涉及到軍需”
胡觀低聲道,“軍需上,涉及了莊親王的岳家”
“哦?”李景隆心頭狂跳。
若是以前,他倒是不介意踩那胖子一腳。
可是,人家剛剛在皇上面前給了自己臺階
“不對,這事怎麼不是錦衣衛來說?”李景隆又心中暗道,“莫非?哈哈,現世報這就來了?”
胡瓜繼續說道,“所以,整個西北要重新盤賬!光祿寺加鐵鼎石的課稅司”
李景隆心中頓時明瞭,“怪不得他剛才說要對西域那邊用兵打通商路呢!原來根子是在這!”
“等等!”
猛的,李景隆心中想到了什麼。
“琪哥兒這個時候去西北,確確實實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
“新都那邊一旦爆雷了,有個人首當其衝難免要做無辜的替罪羊了!可那人早就在太子爺面前反了水,一五一十的跟太子爺交代過!”
“太子爺吩咐過這個人要保怎麼保?”
“他恰好出身課稅司,正好可以調往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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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這時,朱允熥忽然微微嘆氣。
“朕以前總想著一勞永逸,長痛不如短痛。可現在看來呀,最多十年好日子最多能過十年”
說著,他端起杯,“來,陪朕喝一杯!”
聞言,胡觀跟李景隆趕緊倒滿酒,舉杯。
“朕記得你戒酒許多年了!”朱允熥對李景隆笑道,“你以茶代酒吧!”
“萬歲爺!”豈料李景隆卻堅決道,“臣,想陪著您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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