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拖,那麼前線的將領就要不惜一切代價,就是不在乎任何傷亡數字,速戰速決。
而以他對朱允熥的瞭解,以前的朱允熥即便心中是這個意思,但也絕不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他看著朱允熥,朱允熥的目光也看過來。
“洪熙!”朱允熥開口道。
“臣在!”
“這段日子,辛苦你了!你坐鎮京師,不但要幫著朕處理政務,還要在後方運籌帷幄組織前線軍需,大功一件!”
“你丫就會嘴上說,也不見你實際給點什麼?”
朱高熾按照慣例,先在心裡腹誹一句,然後面上誠惶誠恐的說道,“皇上過譽了,都是臣份內之事。”說著,他頓了頓,“您不在京中這段日子,政務上的事,臣都是先稟告了太子”
“嗯嗯!”不等他說完,朱允熥就點頭道,“朕知道,朕明白!”
朱高熾的含義是說,熥子你雖我幫你處理政務,但監國的是太子,我就是個給太子打雜的。
我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懂那些奏摺公文,反正只要是涉及軍國大事的,我一概都送過去。
得到了太子的許可之後,我才開始著手處理,我可一點都沒飄啊!
“不單是洪熙!”朱允熥又看向群臣,“朕不在這些日子,你們也都辛苦了!朕雖不在京中,但也知諸位愛卿都恪盡職守!”
說著,轉頭吩咐道,“王八恥!”
“奴婢在!”
“著光祿寺賞每位愛卿蘇綢兩匹!”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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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甚至心中,都暗自慶幸。
皇帝賞賜他們,應該是就代表著地方上那些事,不會在朝堂上遷怒大傢伙了。
但有些人天生就見不得別人好!
就在眾人都刻意迴避著九江和武昌案的時候,李至剛突然開口道,“皇上,臣有本奏!”
“哦,你說來!”朱允熥低頭,輕輕的喝了口茶。
“臣奉旨組建課稅總司,遴選的官員已經選拔完畢!”李至剛眼眉耷拉著,話中帶著一股陰冷,“也多次發公文於各行省,在地上組建課稅司,且從中樞中派遣官員!”
“但是”他臉上的陰冷更甚,“各地布政司都以現在賬簿不明,且還未繳納秋稅的名義,妄想繼續把持地方上的稅權!”
說著,他抬頭,“皇上,不能再拖了。繳納秋稅之後,地方上的官員勢必還會以賬目的名義繼續拖延!多拖延一日,地方上的稅收就越亂一分!就好比武昌之事,地方官擅自收稅,損害國體,而朝廷又一文錢沒拿到!”
“你要死呀!”
眾人心中齊齊破口大罵,“老子們剛剛把皇上哄樂呵,你他媽非要往武昌那邊說!你是要死嗎?”
“愛卿說的是!”朱允熥細長的手指再次敲打桌面,沉吟道,“不能再讓地方州府插手商稅之事,刻不容緩。正如武昌”
“皇上!”暴昭羞愧的站起身,“臣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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