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鄧平拽著那管事的脖子,朝遠處水溝走去。
然後撲通一聲扔進河溝裡,那管事哀嚎一聲開始在冰冷的河水中摸索。
“扔了人家的鋤頭,讓人家用手挖,喪心病狂!”朱允熥咬牙切齒。
隨後,他再看看跟著的臣子們,尤其是已面無人色的夏原吉。
“朕聽聞你也算寒門學子出身,如今你身居高位,就忘了窮人的艱難嗎?”
“一個修築城牆,就已讓百姓苦不堪言。京師外尚有大工數處,你又上書要朕選定陵寢,你居心何在?”
“臣”夏原吉已惶恐不敢再言,心中懊惱得要死。
“朕早就說過!”朱允熥看似是在說夏原吉,其實是在對群臣告誡,“國家尚未富足,切莫以為有些積蓄就高枕無憂。為官者,當憐憫體恤額百姓,你們左耳進右耳出?”
“臣等不敢!”
這是,鄧平又拽著那管事過來,同時手裡還拎著一把水淋淋的鋤頭。
“天下此等敗類眾多,心胸狹窄以踐踏他人為榮!”朱允熥指了下那管事,然後對鄧平道,“打他二十棍,就用那鋤頭打,打斷了換別的鋤頭。打完之後,發到孝陵搬磚石去,讓他幹最苦最累的活!”
隨即,又轉頭對眾官員道,“城牆什麼時候不能修,非要現在春寒料峭的時候嗎?收了收了!”
“遵旨!”
“工錢給足,要是朕知道誰敢剋扣錢糧,腦袋就給你們掛城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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