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人的考試也是如此,大明軍中軍官升遷除了軍功之外,最關鍵的地方就在於每年的個人技藝考核。
大明自開國之日起就定下規矩,軍中將校,非弓馬嫻熟者不能擔任。朱允熥把這項任務給了他李景隆,絕對大大的重用。要知道往年的考核都是老一輩公侯坐陣,勳貴二代之中李景隆還是第一人有此殊榮。ca
“徐家四姑娘的射藝,也是超凡絕倫!”朱允熥繼續笑道,“賞錦緞十匹!”
“臣女謝皇上天恩!”徐妙錦行禮,柔聲道。
“你的射藝是和誰學的?”朱允熥笑問。
“跟大兄!”徐妙錦有些惜字如金,說完就退在一邊。
學生都如此,師傅也差不到哪裡去?
朱允熥心中暗道一句,目光看向徐輝祖。後者恭敬的垂手站著,不卑不亢,那雙垂著的大手紋絲不動。
“怕是他的射藝還要比李景隆強些!”
朱允熥心中想道,“只不過他那人一向不喜歡出頭,所以從不在人前展示罷了!”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藏拙的人永遠比顯擺的人,能走得更長遠也更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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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離開徐家時,天已經黃昏。
徐家後宅之中,徐輝祖換了衣衫梳洗一番之後坐在飯桌邊上。
徐家的家風和其他勳貴不同,旁的開國功臣都是窮了幾輩子驟然富貴大權在握,恨不得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以奢侈為能事。
而徐家則是一直低調儉樸,以徐輝祖國公之尊,晚膳也不過是簡單幾個小菜而已。
婦人張氏笑著給徐輝祖佈菜,開口道,“本想著皇上能留在咱家吃飯呢,妾身特意讓後廚殺了一隻羊。這羊肉餡餅你嚐嚐,我親手烙的!”
徐輝祖不飲酒,吃起飯來細嚼慢嚥。
“老爺!”張氏擺手讓僕人們都下去,忽然低聲道,“您說,皇上是不是看上咱家小四了!”
“嗯?”徐輝祖一怔。
張氏繼續笑道,“下午的時候,我看皇上可是看了咱們小四許久,眼睛都挪不開了!”
“胡說八道!”徐輝祖皺眉道,“哪有這事?”說著,鄭重吩咐道,“我跟你說,捕風捉影的事不要亂嚼舌頭。若是傳到外邊去,成什麼話?”
“這不是就跟老爺你閒聊嗎!”張氏笑道,“就咱們夫妻二人之間的話,哪能傳到外邊。我雖然是鄉下女子出身,可我不傻!”說著,湊近了些,“可我也是過來人,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做不得假!小四這個歲數了,早就應該談婚論嫁了,若是再耽誤就成老姑娘了,你這當大哥的就不著急?”
徐輝祖有些心不在焉的吃口餅,嘆氣道,“我也急,可是咱家的人,婚嫁也不由得咱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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