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您老家人來啦!嗚嗚嗚”
藉著燈火,陳不對疑惑的看過去。
“嘶”
驚呼之中,就見在野地中扣著一個兩人大的鐵籠子。
而以前的春和宮領班太監,如今的活罪太監王不振,居然被剝得赤條條的,且用鎖鏈套著脖子,好似栓狗一樣拴在籠子裡。而且,渾身上下已是皮開肉綻,傷口觸目驚心。
“師傅師傅”
王不振的手從籠子中伸出來,臉貼著籠子都變形了,嗓子沙啞,“救救我給個痛快吧”
“二位,我就在不遠的地方,有事你們喊我!”
亦失哈說了一聲,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到底是師徒一場,這王不振又是自己親自帶出來的,陳不對即便心再硬,也還是心中有些不落忍。
“咎由自取!”
陳不對嘆息一聲,在袁琦的攙扶下,坐在一個石墩上,跟那鐵籠子隔得不遠。
“師傅,救”
“我救不了,能救,我也不會救你”陳不對淡淡的說道,“在你入宮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要好好做人。還記得當時我跟你說了什麼嗎?”
“徒兒記得,徒兒記得”
“那你說!”
“”
“呵!”陳不對冷笑,“交待給你的你都忘了,活該你該死!”
“那您來幹什麼?”王不振陡然大喊道,“是看我多慘嗎?師傅您行行好,就當可憐小貓小狗吧那些錦衣衛他們把鞭子蘸了鹽水抽我淋了開水用鐵刷子刷我脊樑骨”
“你想喝酒嗎?”陳不對朝袁琦擺手,“我知道你不好受,給你帶了點酒”
“喝喝喝喝!”王不振大叫道,“師傅,是不是有毒的,是不是下了毒喝了就能馬上死的?”
呼喊中,他見到陳不對緩緩搖頭。
眼淚順著臉龐不住的滑落,刺激得傷口撕心裂肺一般的疼。
王不振仰頭把袁琦遞來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大喊道,“我是犯了小人,才有今日太子爺身邊有小人!師傅我是該死,我知道我偷了東西該死,可可我不該這麼死呀!”
“我是不想來的,但”
陳不對緩緩站起身,走到王不振籠子前,壓低聲音問道,“我奉皇后諭旨,有話問你!你膽敢有半個字兒不真,明兒就讓錦衣衛給你換手段,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