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處置得太重了,老皇爺說不重,讓太子爺別管。結果爺倆嗆嗆起來了後來老皇爺跟先太子說,你想乾綱獨斷?等你當了皇帝再說!”
“先太子聽了這話,直接轉頭從這乾清宮出去了,路過御花園噗通,跳河了!
“要說孝老皇爺在呢,先太子就當著老父親的面跳河了別人下去救還不起來,一個勁兒的要淹死自己。皇上,這是孝順嗎?”
藍春看著朱允熥,低聲道,“外人不知道,老臣是知道的。當時老皇爺急得原地打轉,讓人去救,在岸邊喊兒子可是先太子就一門心思尋死您說,這比不比,當著母親的面動刀子更嚴重?”
“太子動了兵刃,是因為背後有隱情!”常升也馬上跟著開口,“這隱情,臣是不敢宣之於口的,因為還涉及了太上皇,太大逆不道了!皇上若想知,親自問莊親王就是了!”
趙思禮砰砰磕頭,“皇上,都是臣無能才連累太子如此是臣治家無方”
腦中想起朱高熾早上的話,朱允熥第一次冷臉看著自己的老丈人,任憑對方磕頭,沒叫他起來。
“老臣是武夫,朝堂上的事一概不懂”
藍春又道,“但臣知道,太子乃是國本,東宮已立天下已安社稷已固。皇上,這可不是一兩句話的事兒呀!”
“臣等以為,保國公的話有理!”吏部尚書侯庸也跟著開口道,“太子爺這些年從無錯處,臣子們提起來只有好沒有壞!臣不算豁達之人,可也知道孝順二字,其實其實是”說著,他嘆口氣,“總要長輩有長輩的樣,晚輩才有晚輩的樣呀!”
“臣等附議!”幾名駙馬也開口道,“太子仁德之名,天下皆知!”
“哼!”朱允熥苦笑,“這下真是天下皆知了!”
胡觀上前,笑道,“皇上,臣剛才說了,是趙夫人發了癔症!這發了癔症,胡說八道的事當不得真!”
他說的輕鬆,很輕鬆。
但他心中早就做好了準備,殺人!
殺那些知道此事,且亂嚼舌根子,而且還傳播的人!
群臣之中,一直沒說話的辛彥德,目光忽然探究的看向解晉,嘴唇動了動。
解晉讀懂了,“起居注?史官?”
隨後辛彥德看見了解晉的唇語,“今兒我當值,我不寫我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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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很暖。
朱允熥一個人走在御花園的長廊中,他已經在這待了兩個多時辰了。
他實不知去哪兒!
大概這是他來到這個世上以後,最為讓他頭疼棘手的事兒。
畢竟,那是他的兒子,親兒子呀!
忽然,他聽到一陣熟悉的罵聲。
“爹爹哎呦!”
“爹爹哎呦,我門牙都掉了,哎喲”
朱允熥順著聲音大步朝前走,穿過月亮門,就看到南書房值班房的連廊下,朱棣正追著朱高熾繞著柱子跑。周圍一群官員,探頭探腦的忍著笑意看熱鬧。
“你站那!”朱棣雙手叉腰罵道,“誰讓你早上就打孩子的?”
說著,一指邊上,手裡拎著一把寶劍,騎在漢白玉欄杆上的朱瞻基,“孩子屁股都讓你打腫了!”
“爹爹,您聽我說”
“我他媽不聽!”朱棣繼續罵道,“我跟沒跟你說過,你怎麼揍他,我就怎麼揍你?啊?別以為你在宮裡我就不敢來皇上在,我照樣揍你!”
說著,大步上前。
朱高熾嗖嗖跑,“爹爹爹,我門牙都掉了,爹”
遠處,站在角落的朱允熥面帶笑意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忽然無比羨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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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陽光下,上演著不同的場景。
“公主,到了!”
馬車停在了曹國公府後宅,高不義上前,給馬車下面放置好小凳子,然後伸出手撩開簾子。
小福兒的俏臉從車廂中探出來,她穿著銀色的狐狸毛大氅,更顯嬌豔。
剛要挪動身體,忽又坐了回去。
“公主?”
“我不下去了,你叫人去傳話給蓮心,就說我在這等她。好些日子沒見了,我帶她出去吃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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