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鈺跟著孃親來了後院,便被孃親吩咐江嬤嬤帶她先去洗沐。 雖然灰塵什麼的,她一個清潔術就能搞定,但左右無事,泡泡水,洗去一路的疲乏也挺好的。 不過,芊鈺在下人們將熱水和換洗衣服都放好後,就將眾人給攆了出去。 她堂堂一神界武神,即便是重新投胎轉世成兩歲孩童,卻也仍然不習慣被人盯著沐浴,就算大家都是女的也不行! 江嬤嬤哭笑不得的看著緊閉的房門,無奈之下,只好吩咐兩名侍女在房門外守著,而她則是去了主屋。 “哦?鈺兒竟將你們都趕出來了?那她一人可能洗沐?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江雨柔也是剛泡入熱水中,聞聽江嬤嬤的話,頓時各種擔憂襲上心頭。 江嬤嬤邊拿過一旁的毛巾為她擦背,邊道:“夫人,小姐的主意大得很,我們也沒辦法啊。” “不過,夫人放心,這裡的管事為小姐準備的是那種小浴桶,小姐就算自己一個人洗,倒也沒什麼問題。” 江雨柔聞言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看來,這裡的管事還不錯,竟處處考慮周到,是個有心的人。” “嗯,夫人說的是。” 江嬤嬤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今日一進這後院,看到屋內陳設,江嬤嬤立時就知道那位方管事是個有心人。 夫人小姐的房間所有床幔紗帳是簇新的不說,就連屋內的擺件陳設,都是精心挑選過的,還有那桌上的鮮花,時令水果等,無一處不彰顯著佈置之人的用心。 正如夫人所說,這個方管事,是個有心之人啊! 但是此刻書房中,這位有心之人正跪在陸正陽的面前,痛哭流涕。 “你是說,血玉的事情被洩露出去了?而且對方還是京城的人?” 陸正陽面色微沉,看著方管事的眼眸早已沒了剛才見面時的溫和。 “是,老爺,是老奴的錯,請老爺責罰。” 方管事以頭搶地,痛聲道。 “是誰?” 方管事頓了下,悲痛且懊悔的道:“是...是老奴那不爭氣的兒子...” “求老爺降罪,老奴願承擔一切罪責!” 陸正陽眸光一凝,背在身後的手輕輕攥了下。 他沉默的看著跪伏在地,向他請罪的方管事,心中有些複雜。 方管事跟了他好多年了,也算是他比較信任的一個,所以才會被他派來負責礦山血玉一事。 卻沒想到,臨到頭來,還是他這裡出了紕漏。 “那翠屏山下,趙家房屋無端起火,父女皆被燒死之事,可有眉目了?” 良久,陸正陽忽然轉了話題,倒是讓一心領罪的方管事怔愣了片刻。 只是,陸正陽那淡然無波的語氣卻讓他根本聽不出什麼苗頭來。 “回稟老爺,我已報官處理了,但...” 他猶豫了下,道:“但官府並未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驗屍結果如何?” “稟老爺,仵作驗屍一切正常,所以,縣令大人判定趙家父女死於意外。” “我已讓人將趙家父女的屍身領回,好生安葬了。” 陸正陽聞言未曾覺察到什麼不妥,遂點了點頭,道:“好,這件事就這樣吧。” “至於血玉訊息被洩一事,待我想想再決定如何處置,你先下去吧。” “是,老爺。老奴告退。” 方管事恭敬的再次拜了一拜,起身退了出去。 陸正陽望著方管事離開,那盯著書房門口的目光閃過一絲猶豫,而後又恢復了正常。 即便方管事確實很得用,但錯了就是錯了,他不會因此而姑息的。 只是他畢竟對那翠屏山瞭解更甚,這幾日便先用著,待他們離去之時,再來定奪。 好在,他此行來之前已考慮到這種情況,倒是帶了幾個得用的人。 不過,這些較陸正陽來說只是小事,那血玉被洩給京城之人的事才更為重要。 京城那地界魚龍混雜,誰也搞不清那背後之人是哪個王孫貴胄,只希望他能在對方來人之前查清楚了最好。 若真要查不清楚... 那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 是夜,芊鈺將玉佩取了出來,召喚怨鬼春草。 “大人,您可是有事?” 春草一出來立刻後退了好幾步,待遠離了芊鈺身邊後,方鬆了口氣,小心問道。 芊鈺看著她的舉動挑了下眉,然後道:“我在離你們翠屏山最近的那個小鎮,你現在可否認得回家的路?” “大人在鎮子上?” 春草驚詫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娃,實在沒想到她之前才說要來,這立刻就到了? 只是,她一個小孩子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知道,我雖然沒有去過鎮子裡,但卻聽我爹說過,從鎮上到我們村只有那一條路,所以我認得路。” “好,那你現在便帶我走一遭吧。” 春草一驚,“現在?大人您...” 她看了看芊鈺,有些懷疑她的話。 現在外面可是黑夜,大人一個小娃娃要獨自跑出去,真的能行嗎? 雖然他們村離小鎮不是很遠,但路卻很是難走,她... 芊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你跟我出去,關鍵時候給我指個路就好,其他的無需你來擔心。” 春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