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東西?” “哪來的小娃娃,不想活了是吧?” “啊啊,你們還在那裡傻愣著幹嘛,給我抓住她——” ...... 江雨柔愣愣的看著場中的女兒,完全不敢相信那個靈巧躲避眾人,還能抽空用一朵荷花抽人的就是她那乖巧無害的鈺兒? “好!” 圍觀人群中突然有人忍不住叫了一聲好,頓時就像是給眾人開啟了某種神奇的開關。 “打得好,使勁!” “小心啊,小娃娃...” “哎呦,你們這幫廢物!到底能不能行了?趕快給我抓住她啊!” “啊...哎呦...” 一時間,叫好聲和縣丞公子的暴怒聲紛紛響起,場中再次亂了起來。 不過這次亂,卻是眾人圍觀縣丞公子及他的狗腿子,被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單方面暴打。 縣丞公子及一眾狗腿子被打得越慘,周圍的人叫好聲便越大。 很快,這本來還悽悽慘慘,哭哭嚷嚷的現場便被芊鈺一力轉變成了雜耍班子。 芊鈺握著那支興奮得不能自已的荷花,對著縣丞公子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抽。 啪!讓你強搶民女! 啪啪!讓你攔路礙眼! 啪啪啪啪啪... 依著芊鈺的身手對付這幾個普通凡人,完全就是大材小用。 於是,就在江雨柔愣神的片刻,那位縣丞公子和他的幾個狗腿子便躺倒了一片,各個鼻青臉腫,哎呦哎呦的慘叫著。 芊鈺見場中再無一人站著,方頓住了腳。 她瞄了眼手中已被抽打得不成樣子的荷花,想著它剛剛那尤為積極主動的樣子,抬手就將它扔到了那個縣丞公子的身上。 呵,看在她們剛剛也算是共同教訓了這些人一場的份上,她就幫它一把吧。 “鈺兒!” 這時,江雨柔已下了馬車,快步來到芊鈺身邊,將她給帶離了現場。 “鈺兒,你可嚇死孃親了。” 江雨柔的聲音滿是慌亂,抱著芊鈺的胳膊也在微微顫抖。 她沒有去問女兒為何會武藝,也沒有去責備她,於她而言,女兒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 “娘,沒事了,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 芊鈺小手拍了拍孃親,轉頭對一眾看傻了的車伕侍從道:“將他們丟到一旁,讓出通道。回家!” “是,小姐!” 車伕最先清醒過來,忙應了一聲,轉頭叫人去拖人。 周圍本來看熱鬧看得起勁的村民這會兒倒是有些害怕了,不少人忙推推搡搡快步離去,而之前那個差點被拖走的農女一家卻來到了她們母女跟前。 “多謝夫人小姐救命之恩!” 一家三口沒有任何猶豫,上前就對江雨柔和芊鈺跪下磕了個頭。 江雨柔一驚,忙抱著女兒後退了兩步,道:“你們不必如此...” “快些回家去吧!” 不管她之前如何打算,現在女兒已經將人打了,把他們救了,那她這個做孃親的,自然要擔起一切後果,倒也沒必要再遷怒無辜之人。 農女一家互相扶著站起,那位農婦擔憂的道:“夫人,若可以,你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 “不然,恐怕再過不久,就會有差役找上門了。” 江雨柔一頓,溫聲道:“多謝提醒,你們也快些離開吧。” 沒有哪個父母不擔心兒女,看著眼前這兩個心疼女兒,護著女兒的普通農人,江雨柔心有所觸,態度語氣不自覺間便柔和了下來。 三人再次向兩人行了一禮,互相攙扶著快速離去了。 江雨柔回頭看了一眼,見回小鎮的路已經清了出來,周圍圍觀的人也散得差不多了,遂轉身將芊鈺放上馬車,然後自己也踏了上去。 “回去。” “是,夫人!” 芊鈺在她孃親上車的間隙,透過那掀起的門簾看了一眼路旁,一朵已沒有幾個花瓣的荷花落在一個錦衣公子身上,其上黑氣正緩緩將那人籠罩。 呵,惡人自有惡人磨,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一切都是報應! 芊鈺垂下眼簾,掩住了眸子中的那抹涼薄。 還好那東西識趣,沒有一直跟著她,否則,她不會這般輕易算了的。 一行人回了小鎮的居處後,江雨柔便讓江嬤嬤派人去門口盯著,若老爺回來立刻請來。 今日這事不管誰對誰錯,她家鈺兒打人是事實,而且還有那麼多人看到了,她必須儘快告訴夫君,如有必要,他們需得立刻離開這裡。 她不想鈺兒出事,對方雖然只是一個縣丞之子,但他們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再怎麼也會有所掣肘,不太好辦啊! 江雨柔的擔心芊鈺看在眼裡,但卻沒怎麼在意。 先不說她現在只是個小孩子身份,說什麼孃親都未必會聽。 再者說,就算對方真的來人了,別說幾個十幾個,就是百八十人一起來,她也不再怕的。 而且,就這麼一個小地方,一個縣丞而已,又能有多大權利? 除非...這裡的縣丞和縣令沆瀣一氣?! 只是不巧,她好像聽說京城來人了? 這樣的話,那縣令還能頂風作案,除非他不想要頭上那頂烏紗了。 心中無所擔憂,芊鈺自然該如何就如何,一回到家便像沒事人似的回房去了,倒是看得江雨柔和一眾侍女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