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啊,這件事老衲可幫不了你。” “你以後做事可不要再像今日這般衝動了,萬事都有解決的辦法,唯有死亡才是無解的那個。” “你拔劍前可有想過,你那一劍若真抹下去了,你的夫人還會活嗎?” “你的女兒又會不會為了給你們報仇,與重雪這位仙尊成為敵人?” “你該知道,她肩上的重擔已經夠重了,可還能再擔得起你們附加的這個?” 陸正陽慚愧的低下了頭,“對不起大師,是我錯了。” “阿彌陀佛。” 慧能大師搖了搖頭,嘆息道:“你這聲對不起不該對我說,而要對你的妻女說。” “去吧,他們在等著你。” “是,大師,我這就去。” ...... 陸正陽的錯誤芊鈺沒想著親自去說,孃親找到了,那是她孃的活兒。 她只關心孃親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而江雨柔多年不見女兒,見女兒關心自己分外開心,恨不能將心掏出來給女兒,自然也就先將找陸正陽算賬的事往後推了。 於是,陸正陽就悲催了。 他知道自己錯了,一心回來跟妻女道歉。 可是,不管是之前還對他百依百順的妻子也好,還是十分聽話的女兒也好,竟都將他視作無物般,自顧自聊的開心。 任憑他怎麼賠笑賠不是,她們竟連理都不理他,這讓陸正陽無奈極了。 完了,這次的錯看來闖大了,夫人和鈺兒恐怕都不能輕易善了。 關鍵是他這會兒還不能擅自離開。 也虧的慧能大師不在,不然,他這個一家之主恐怕將顏面無存了。 於是,草屋中出現了好笑的一幕。 母女兩人你一問我一答的聊的開心,而旁邊,卻陪坐著一個男子,不時為她們添杯茶,遞個水果,全程那可是貼心至極,也耐心至極。 芊鈺眸光微閃,心中為自家爹爹點了個贊。 不愧為她爹,這認錯的態度還是相當可以的嘛,她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孃親的氣在緩緩消失了。 江雨柔這些年的遭遇若說起來,倒是與陸正陽有些相似。 當初那場混戰,她確實是被楚家那位女修給敲暈帶走的。 當她清醒過來,人已身在萬里高空的飛舟上,那女修明言告訴她,她丈夫已經死了,讓她老實跟她去宗門。 否則,她不介意讓江雨柔一路暈著去。 江雨柔自然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便衝到飛舟船舷處,威脅那女修說,若不放她回去找陸正陽,她寧願從飛舟上跳下去。 那女修看她區區一介煉氣小修士竟然想以死來威脅她這個仙人?頓時氣笑了。 當即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心思,狠狠將她諷刺了一頓。 還說:“你當你是誰?若不是上面讓我來接你回宗,你當我會看你一眼?” “就你這樣的煉氣修士,離了我將寸步難行!” “還死?你倒是死一個給我看看啊?” “你信不信,你這邊跳下去,不待你落地,我就能將你抓回來。” “我若不同意,你還想死?做夢呢?” 江雨柔見對方完全不在乎她的生死,頓時萬念俱灰。 夫君生死未卜,她又被這樣一個人抓走,現在她就能想象到她去了這人宗門後的處境。 不,不行,她就是死,也不願入這樣的宗門! 江雨柔看了眼飛舟外急速掠過的風景,心一橫,竟真的直接跳了下去。 那女修初時嚇了一跳,隨即便又不著急了。 如她所說,這裡是仙界,在她這個仙人面前,江雨柔一個小煉氣根本連生死都主宰不了。 於是,她慢悠悠的控著飛舟調轉方向,算著時間向下方追去。 不識抬舉! 藉此給她吃點教訓也不錯。 只不過,女修算來算去卻沒算到這中間竟還真的發生了意外。 重雪尊者的飛舟恰巧路過,一名眼尖的侍女看到了從空中墜落的江雨柔。 看在同為女子的份上,那侍女請示後,出手將她救了下來,並帶去了重雪尊者面前。 江雨柔的容貌是美的,修煉後更是年輕了不少,單看容貌,沒人會相信她已是三個孩子的孃親。 所以,當重雪尊者見到她的第一眼,只當她是哪個家族出來的小姐。 不過後來,當江雨柔據實以告,並大著膽子請求重雪尊者回去幫她找陸正陽時,他是驚訝的。 重雪尊者此行來的只是分身,但這人不管本體還是分身就是愛玩,對什麼都好奇。 於是,出於好奇,他竟還真聽了江雨柔的話,調轉飛舟方向,朝她們當初發生大混戰的地方趕去。 只不過,因為江雨柔初來仙界,對當時混戰之地描述不清,他們一行人趕到那裡後,混戰早已結束,而陸正陽也早已不知所蹤了。 人沒找到,江雨柔也根本無處可去,便暫時被重雪的分身開恩留在了身邊,以一個侍女的身份。 重雪自出生起就在仙界,對於江雨柔口中的凡俗界分外好奇,便將她留在身邊,每日給他講述一些凡人間發生的趣事。 江雨柔感恩重雪相救之情,又得到重雪分身承諾,會為她尋一尋陸正陽的下落,便將她所聽說過或見過的事情講給他聽。 但她畢竟是內宅之人,知道最多的還是陸正陽和她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