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反鎖的教室中,有一道身影裸露著雪白的雙肩,膚如凝脂,烏黑的長髮散落在身後。 而她身上,只有一件輕薄的白紗,陽光灑落,可以清晰的看到。 那個姑娘...裡面一件內衣都沒有穿,完全就是真空的,一具曼妙的玉體就這樣暴露在了顧川的視線下。 教室空蕩,空無一物,只有潔白的地板反襯著那道身影。 她在起舞,一襲白紗遮蔽身軀,她就像迎著朝陽的聖潔孔雀,優美的舞姿好似謫降凡塵的仙子。 而剛剛所發出聲響的,是一個木凳,就歪倒在那姑娘的不遠處。 而她的膝蓋上,還有一抹殷紅的血跡,浸溼了她的白紗。 可她,卻恍然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依舊在陽光中翩翩起舞。 “窩草?” 忽然,她聽到了窗外傳來的異象,驀然回首,四目相對,氣氛,在這一刻似乎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糟了,竟然是這女人!” 在那女孩回身之際,顧川的臉色瞬間僵住,心中大呼糟糕。 果然,米琪在看到顧川后,狹長的眸子頓時豎了起來,隨後,一個縱身來到門口。 神情有些冰冷,眼神中又帶著幾分怒氣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顧川從窗戶上跳下來,看著眼前一襲白紗的米琪,撓撓頭,有些尷尬道。 “我說,我在賞月...你信嗎?” 這踏馬真是巧他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他原本不想跟這個女人產生任何交集,可老天爺似乎就喜歡跟他開玩笑。 原本自己只是抱著好奇與關懷的心瞧一眼,沒想到,竟然還被抓包了。 更讓他無語的是,抓包他的竟然就是那個自己不想產生任何交集的女人。 米琪狹長的眸子將他盯著,有些憤怒,可緊接著,只見她上前一步,直接抓住顧川的衣領,將他拉進了教室。 然後,將門反鎖。 “那個...姑娘,這都是誤會。” “其實,我只是聽到教室裡有動靜,害怕進了賊,所以才趴在窗戶上瞧的。” “我真不知道這裡面是你。”顧川訕訕一笑,趕忙解釋。 米琪卻是恍若未聞,狹長的眸子將他盯著,腳步,緩緩上前,直逼顧川。 而顧川,或許是心虛,在米琪的步步緊逼下,不斷倒退,然後,一頭撞在了牆上。 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忽然,米琪白皙的胳膊伸了出來,直接杵在了顧川腦袋左側,肩膀上邊的牆壁上。 沒錯,他被壁咚了。 而且,還是被一個姑娘壁咚了。 看到面前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頰,甚至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顧川尷尬的開口。 “姑娘,別這樣,我有女朋友的。” “你...跳舞這麼好看,不能幹那些強人鎖男的事呀。” 聽到這話,米琪眼神裡的怒色又多了幾分,那壁咚的手臂又朝顧川靠近了些。 可在聽到顧川誇讚自己跳舞好看時,她眸中的怒色,似乎淡了幾分。 “你覺得...我跳舞好看?” 顧川聞言,趕忙點點頭道,“當然了,姑娘天仙之姿,實非人間之物,堪稱謫仙下凡。” 米琪眸中泛起惱怒,“巧言令色!” 顧川見她不信,當即豎起三根手指,“我發四,我說的絕對是實話。” “只要不是瞎子,都會覺得姑娘跳舞好看。” 米琪沒有說話,只是用目光盯著面前的顧川,好半晌後,她的眸子中忽然露出幾分黯然。 “呵呵,是嗎?只要不是瞎子,都覺得我跳舞好看......” 說完這句話,她彷彿卸掉了身上的所有力氣,就好像傷病之人,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 顧川見狀,趕忙伸手將她攔腰抱住,然後,慢慢放到一旁的軟墊上。 “看夠了嗎?” 軟墊上,米琪見顧川沒有鬆手的打算,目光,仍舊停留在她身上,黯然的眸子當即恢復了那份怒色,清冷道。 顧川訕訕,“姑娘誤會了,我是在看你的傷口。” 如果他猜的不錯,米琪腿上的血,應該是從凳子上跌落時,被磕傷的。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米琪從軟墊上坐起身,順手扯過自己的外套蓋在身上,對顧川詢問道。 她記得,顧川是考古系的學生,而這裡,是藝術系。 就算顧川再好色,應該不會曠課,特地來這裡看別人跳舞。 顧川聳了聳肩,如實交代道,“我來找人。” “找人?”米琪的眸子泛著狐疑。 顧川點了點頭,“嗯,找姑娘,找漂亮姑娘。” 聽到這話,米琪的眸子再度豎了起來,旋即冷笑一聲,“登徒子。” 看來,這顧川果然跟她想的一樣,實乃好色之徒。 顧川聳了聳肩,也懶得跟她解釋,旋即將目光看向她腿上的傷口。 鮮血還在流,已經染紅了大片白紗,掀起一角,可以清晰的看到傷口。 “你這傷口要是不處理的話,估計會發炎的。” 米琪放下白紗裙襬,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小傷而已,過幾天就自己好了。” “那好吧,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既然人家自己不想管,那他也懶得多此一舉,起身便要離開。 “記得把門關上。”米琪沉默片刻,便是扭過頭去,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