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應該夠判的了吧?” 看著木箱裡的物件,顧川摩挲著下巴,看向身旁的文教授,暗戳戳嘀咕道。 文教授聽到這話,抬頭瞪了他一眼,“這可都是正規渠道來的。” 顧川聞言,臉色變得有幾分古怪,‘正規渠道?這年頭哪有什麼正規渠道。’ 盜墓賊跟考古學家乾的不是一個行當嗎,區別只是一個有編制,一個沒編制。 再說了,大鷹博物館的那些東西,對外不也是稱,都是正規渠道來的嘛。 這種東西,聽聽就行了,沒辦法較真。 “說說你的看法。” 文教授遞給顧川一個小燈,笑著開口。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朝他投來好奇的目光,想要看看,這位文教授新收的弟子,究竟是否有真才實學。 顧川也沒拒絕,這些東西,平常可只有在博物館裡看到過。 接過手電筒,顧川緩步走到箱子前,仔細打量著裡面的物件。 那是一件青銅器,體積不大,看形狀來說,應該是鼎,膝蓋高度,三足兩耳,呈現四方形。 輕輕嗅一下,還能聞到淡淡的泥土味,讓他不由得看了文教授一眼,神色古怪。 您這正規渠道,正規的有點新鮮吧? 文教授見狀,瞪了他一眼,“看東西,瞅什麼呢。” 顧川嘿嘿一笑,便開始打量箱子裡的物件,木箱上,標記有克重,體積,按照羊皮捲上記載的辦法,大致估算後,克重沒什麼問題。 青銅材質的物件相對厚重,深埋地下,生了不少銅鏽,至於如何辨別這種銅鏽,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辦法。 但大體可以從色澤,腐蝕程度,以及化學反應中進行辨別。 不過,隨著現代造假工藝的成熟,青銅器做舊,使得許多辦法都失去了效用。 顧川戴上手套,輕輕摩挲了一下上面的銅鏽,放在鼻尖嗅了一下,是淡淡的泥土味,還夾雜著黴變。 化學品的味道,倒是沒有。 隨後,他又仔細觀摩了青銅器上的紋路,將手伸進鼎中,腦海中,逐漸勾勒出了其中圖案。 接著,顧川便是提筆,在白紙上將鼎中紋路一筆不差的臨摹了出來。 之後,他又檢查了這尊青銅鼎的鑄造工藝,以及細微處的鍛打痕跡,最終,得出了結論。 “依我拙見,這尊青銅鼎應該屬於西周中期的產物,鑄造工藝相對商朝時,有了很大進步。” “鼎中蘊含的雜質,也少了許多。” “當然,還有這鼎上勾勒的圖案,也符合西周時的特色,倒是與京城博物館中的一尊器皿相仿。” “克重,青銅器的銅鏽程度,也符合時間的推論,所以,這尊青銅器應該是真品。” 顧川摘掉手套,羅列出大堆理論依據,又將白紙上描繪的圖案展示給眾人,最終得出結論。 其實,他在看到那青銅器的第一眼,便已經將其鑑別出來,但人呢,要學會藏拙。 所以,他才像個神棍一樣,左看看,右摸摸,然後列出大堆的理論依據。 這樣,既展現出了自己的能耐,也不至於過於鋒芒畢露。 當然,也不能藏的太深,畢竟,在這些大人物面前,還是要展現出自己的價值的。 聽完顧川的理論,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文教授,對於這種專業術語,他們聽的一頭霧水。 文教授笑了笑,沒有明確開口,只是走到第二個箱子前,對顧川招了招手,“繼續。” 聽到這話,眾人心裡頓時明白過來,這其中含義,自然是顧川的推論都是正確的。 看到這裡,眾人心裡對這個年輕人不免多了幾分重視,果然,能讓文老收為弟子的人,絕非什麼酒囊飯袋。 可隨後,幾人這心裡又生出幾分疑惑,聽說,這顧川只是南大的新生,剛入學不久。 縱然被文老收為弟子,卻也沒多少時間學習這些東西吧? 可看他有條不紊的推論,卻是很多‘專家’都無法做到的。 難道說,他在入學之前,就已經在古董方面頗有造詣了? 想到這裡,眾人看向顧川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正色,倘若如此,那可是要結個善緣。 保不齊未來,這後生會超越他的老師,哪怕與之並肩,也會成為無數人的座上賓。 “顧小川從哪裡學來的這種坑蒙拐騙的手段?” 一旁,楚樂瑤看著顧川神棍一樣的架勢,小臉上泛著狐疑。 她以前從未見過,顧川對古董感興趣啊,怎麼現在卻是說的頭頭是道。 難道,這些都是開學之後學的? 不可能吧,開學這才多久,難道文教授給他開小灶了? 搖搖頭,楚樂瑤否定了這個猜測,看顧川那副熟稔的架勢,顯然不是一蹴而就的。 這傢伙,到底還藏了多少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陳韻此刻,也是詫異的盯著顧川,其實,她心裡對於顧川的看法與其他人沒有多大出入。 之所以看重,不過是因為文教授的緣故。 可眼下一看,顧川,在古董方面真的頗有造詣。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