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病房又不是你們單獨開的,憑什麼要聽你的啊?” “有能耐,你自己去單開一間啊?” 那刻薄大媽身邊的陪護,一個尖嘴猴腮的女人亦是開口,看向顧川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屑。 “哎,大家都住在一個病房,莫要傷了和氣嘛。” “這姐姐剛做完手術,需要安靜的休養,你就把聲音調小一點嘛。” 這時,一號床,也就是靠近房門的那位大爺開口了,當起了和事佬。 大媽聽到這話,頓時不樂意了,“有你什麼事啊,你個老絕戶,顯著你了?” 說完,那大媽又將目光看向顧川,“我愛幹嘛就幹嘛,你管得著嗎?” 聽到這潑婦的蠻橫言語,顧川笑了,而且笑的格外開心。 他生平最喜歡的,就是跟這種蠻橫的潑婦打交道。 對於旁人來說,面對這種撒潑打滾的刁蠻女人,或許沒有什麼辦法。 可對於顧川來說,卻是有的是法子整治她。 正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潑婦,多半是看著小掛件跟姥姥好說話,故而得寸進尺。 對付這種人,就不能慣著,越慣越混蛋,說的就是她。 想到這裡,顧川直接抓起了身邊的鐵凳子。 那大媽見狀,頓時瞪大雙眼,一副撒潑打滾的架勢,“怎麼,你還想打我?” “哎呀呀,快來人吶,出人命了!” 顧川聞言一笑,“打你?打你我都嫌髒了我的手。” “你那衣裳,還不如下水道里涮過的抹布乾淨。” 說完,顧川掄起凳子,哐噹一聲,狠狠地砸向了那電視。 “砰” 伴隨著一聲響動,電視上刁蠻的小燕子,砰的一聲變成了雪花,接著,整個電視開始黑屏... 冒出陣陣黑煙。 “一個電視而已,我想我還是賠得起的。” “不是喜歡看嗎?接著看啊。” “看,這螢幕多亮,正好瞧瞧你自己那潑婦的嘴臉。” 顧川拾起凳子,重新落座,笑吟吟的看著那潑婦一家。 那風輕雲淡的模樣,好似剛剛那蠻橫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你...” 那大媽被顧川這土匪般的架勢嚇了一哆嗦,坐在病床上怒目而視,手指頭都在哆嗦。 而她身邊陪護的兩個人,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抖了激靈,畏畏縮縮的靠在牆腳,老實了許多。 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外表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輕人,竟然這麼橫,掄起凳子直接就把電視砸了。 病房裡不讓抽菸,顧川便拿出一根,放在鼻梢上輕輕嗅了一下。 隨後,開始跟他們講起了‘道理’。 對付這種人,就不能先講道理。 “不好意思哈,剛剛是我那第二人格出來撒潑了,沒嚇著你們吧?” 說著,顧川雙手抱頭,露出一副煩惱模樣,十指插進頭髮裡,胡亂抓著。 “不瞞你們說,我這個人啊,有精神分裂,腦子裡還裝著另外一個人格。” “幾年前,就是因為那第二人格作祟,所以,我年紀輕輕的便鑄就了大錯...” “我...我...我其實沒想殺他,可是,誰讓他罵我是畜生,狗孃養的呢?” “我在少管所待了三年,半年前剛放出來...” “醫生說,讓我每天按時吃藥,切記不要動怒,不然,那第二人格又要出來作怪。” “我每天啊,都特別煎熬,夢裡面,那第二人格每天都在誘導我去殺人...” “可是我不想啊,我不喜歡殺人,當年,刀子插進那個人胸口的場景,至今歷歷在目。” “被我割下的那顆頭顱,每天晚上都彷彿變成厲鬼,來找我索命。” “所以啊,我希望三位能配合我一下,咱儘量安分一些,別讓我那第二人格出現,他可沒我這麼好說話。” “畢竟,精神病殺人,可是不需要坐牢的,頂多進去關幾年。” “我失去的是自由,但各位,失去的可是命啊。” “你們說,對不對?” 顧川說完,偌大的病房噤若寒蟬,面前的那三個人,一副活見鬼的驚恐模樣將他望著,嘴唇都開始哆嗦了。 病床上,那潑婦大媽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可看到顧川臉上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後,卻將到嘴邊的話生生嚥了下去。 “這位大哥,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們絕對不說一句話。” “您千萬別激動,萬事和為貴,萬事和為貴。” 半晌後,那倚靠在牆腳的一個男子哆哆嗦嗦的開口,聲音顫抖,甚至都帶了幾分哭腔。 臉上,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在穩定顧川的情緒。 若是正常人,他們或許還有幾分底氣耍橫,畢竟,那是會付出代價的。 而且正常人,動手會掌握分寸。 可眼前的顧川,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精神病,這種瘋子,什麼事幹不出來啊? 顧川聞言,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幾位放心,只要你們老實配合,我那第二人格一般不會出現。”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