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話語聲,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就連那兩位保安,兩位身穿白大褂醫生,也都停下了動作。
隨後,都是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去,旋即就見頒獎臺上的顧川,邁步走了下來。
“顧先生”
主持人原以為這場鬧劇就要結束了,心裡好不容易鬆了口氣。
可眼下,這顧川竟是開口打斷了這一幕,甚至,還邁步走下臺去。
這讓她剛剛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這傢伙要做什麼?”
“該不會真的要去給他簽名吧?”
豆豆揚著小臉起身,看著走下臺的顧川,一臉狐疑道。
“多半是這樣。”
曲穎點了點頭,開口道。
若是換做旁人,肯定會避之不及,敬而遠之。
試問,誰願跟一個精神病接觸呢?
可顧川,好像從來都不是一個‘正常人’,他做出什麼事情,好像都不會讓人覺得意外。
陳韻坐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走下臺的顧川。
“哼,顯著你了,過去讓人抽一巴掌才好呢。”
至於華大姐,因為之前的那場烏龍鬧劇,此刻,正在氣頭上。
見這顧川‘聖母心’發作,當即忍不住冷笑出聲。
“噠噠噠”
顧川邁步走下臺來,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徑直來到那正義的an面前。
隨即俯身下來,從他手裡接過那支筆,唰唰的在他字典上籤了名。
“哥們,往前走,別回頭。”
說著,顧川還從兜裡掏出一根菸,別在正義的an的耳朵上。
別人怎麼想他不管,聖母心也罷,沽名釣譽也好,他都無所吊謂。
他不是什麼見到可憐之人就大發善心的爛好人,也並不知道這正義的an經歷過什麼。
他也沒什麼興趣去關心別人的故事。
但就像當初在大理遇到的王猛一樣,他們的眼裡,都佈滿滄桑,在命運的旋渦中掙扎。
但在那旋渦的海底,還存留著最後的一點希望。
對於陷入命運旋渦的人,顧川無能為力。
所能做的,只有在那丁點希望沒有完全熄滅以前,添上一把火。
“謝謝,謝謝你!”
正義的an抱著那本簽了名的新華字典,如獲至寶,不停的鞠躬感謝。
若非身旁有兩個保安架著,恐怕他都忍不住跪下磕頭了。
“謝謝你。”
身旁的醫生對顧川這番舉動也有些詫異,他原以為,他會像其他人一樣,敬而遠之。
彷彿看待怪物一樣對待正義的an,可顧川並沒有。
相反,還從臺上走下來給他簽名。
旋即連聲對顧川表達著感謝。
顧川擺了擺手,“這只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罷了。”
“這已經足夠了。”那醫生感謝道。
雖然不知道這個簽名對正義的an意味著什麼,但肯定是正向的。
或許,真的能夠幫助他的病情有所好轉。
隨後,正義的an被兩位保安給架出去了。
透過一層層會場的大門,顧川看到他上了車。
一輛120的救護車,但裡面,卻是有著一個鐵籠子。
他坐在籠子裡,像一隻被困住的野生動物。
路過的所有人,都像看待怪物一樣的將他望著,敬而遠之。
眼神裡,帶著鄙夷,嫌棄,不敢靠近。
可他似乎對路人的目光,滿不在乎,安靜的坐在籠子裡。
抱著懷裡那本新華字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耳畔,彷彿有歌聲迴盪。
“散落的月光,穿過了雲——”
“躲著人群,鋪成大海的鱗——”
“海浪打溼白裙,試圖推你回去——”
“海浪唱搖籃曲,妄想溫暖你——”
他的眼神,原本好像一個即將溺死的人,可當耳畔迴盪的歌聲響起後。
他彷彿,吮吸到了大口的空氣。
顧川收回目光,重新回到頒獎臺上。
就像當初的王猛一樣,彼此只是人生路上的一個拐點,恰好相遇。
交集錯開後,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函式曲線上。
至於在場的其他人,全都收回了目光,他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