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音樂緩緩響起,歌詞開始在螢幕上滾動。
吳迪清了清嗓子,開始跟著伴奏進聲。
“阿刁,住在西藏的某個地方。”
“禿鷲一樣——”
“棲息在山頂上——”
“阿刁,大昭寺門前鋪滿陽光——”
“打一壺甜茶,我們聊著過往——”
剛開始,吳迪還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好像調子起的有點太高。
可漸漸地,他發現了問題所在,那觀眾席上滾動的歌詞字幕,好像漸漸開始變得模糊了。
揉了揉眼睛,歌詞還是那樣的不清楚。
難道我有點近視了?
也沒喝酒啊,怎麼開始重影了呢?
但眼下,他卻管不了這麼多,只能跟著伴奏繼續的唱下去。
副歌部分傳唱度很高,他心裡倒也記了不少。
可當伴奏聲愈發急促,調子越來越高時,吳迪有些慌了。
這怎麼跟我當初聽的版本不一樣呢?
還是說,現場版跟專輯版不同,調子就是這麼高呢?
清了清嗓子,吳迪醞釀著情緒,當伴奏進入高潮時,他一嗓子便嗷嚎了出來。
“阿giao——”
這一嗓子出來,偌大的奧林匹克體育場瞬間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面面相覷。
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阿giao?阿giao是誰?”
“這吳迪哪的人啊?這口音,怎麼聽著不像本地的呢?”
“這踏馬舌頭打捲了吧?”
“阿刁能唱成阿giao,你他孃的還真是個天才。”
寂靜過後,觀眾席上引發了一陣騷亂,一時竟分不清吳迪是哪方人士。
而比‘方言’更離譜的是,吳迪竟然還唱破音了。
嗓子裡好像卡了一口濃痰,唱的撕心裂肺,簡直就像‘塞班’附體一樣。
後臺,豆豆聽著吳迪撕心裂肺的慘叫,笑的前仰後合,花枝亂顫,已經把持不住自己了。
兩隻小手不斷的在顧川身上扒拉著。
至於顧川,則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阿giao原來在這麼古早的年代就已經出現了嗎?’
而舞臺上的曲穎,站在遠處怔怔的看著吳迪,神色恍惚,顯然也是被他這一句‘阿giao’給整懵了。
嘴角忍不住的上揚,儘管極力的遏制,但還是忍不住。
像她們這種娛樂圈的偶像,基本都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情況下不會笑...
除非...忍不住。
而看臺下,雙手抱胸,一副胸有成竹模樣的高朝,當聽到那句‘阿giao’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我讓你上臺表現,挽回在粉絲心中的形象,結果你就是這麼挽回的?
而吳迪,此刻站在臺上,可謂是一臉的尷尬,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心裡,止不住的在罵娘。
“那踏馬是什麼死動靜,真是我能夠發出來的?”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能硬著頭皮唱下去。
後面的調子越來越高,哪怕是主歌部分,也比尋常版本的副歌難唱,每一句,吳迪幾乎都是扯著嗓子喊上去的。
臉色潮紅,好像便秘一樣,唱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emmme,怎麼說呢?不能說是好聽吧,只能說跟這兩個字毫不沾邊。
更讓他崩潰的是,原本模糊的歌詞,此刻更是縮小了數倍。
就算眯著眼睛,也根本看不清上面滾動的是什麼。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檢查視力一樣,氣的他直想罵娘。
到最後,他乾脆直接放棄了,看不清老子就踏馬不看了,大不了自己編。
可就在他想要放棄時,那模糊、縮小的歌詞忽然變得清晰了,恢復如常。
吳迪見狀,頓時大喜,想都沒想,跟著歌詞就唱了起來。
“阿刁,你的夜壺又大又香。”
“捧起你的臭腳,輕嗅你的咯吱窩——”
“阿刁?”
唱著唱著,吳迪的聲音中不由得多了幾句問號。
呃,這不對吧?
這歌詞的口味怎麼這麼重呢?
夜壺又大又香?
輕嗅你的咯吱窩?
這踏馬不純純變態嘛!
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