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紅色的i飛馳在高速上，因為雪下的不大，車來車往，很快就會融化。
所以，高速並沒有被封。
顧川握著方向盤，車子裡放著他譜曲，填詞的歌曲，副駕上，柳馨輕聲哼唱著。
（強調一下，顧川沒有喝酒，沒有喝酒，喝的飲料，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你為什麼不自己唱，反而將這些歌賣掉呢？”
柳馨望著身旁的顧川，輕聲詢問道。
“因為當時急用錢嘛，這樣變現會更快一些。”顧川聳了聳肩，道。
柳馨有些詫異，“你這麼缺錢嗎？”
顧川側目看了她一眼，笑著開口，“缺啊。”
“不得提前給馨姐攢養老錢嘛。”
柳馨聞言，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姐姐有錢，才不需要你養呢。”
“倒是你，要是不想努力了，姐姐可以養你呀。”
顧川笑著點點頭，“好，我爭取早日破產，然後回家啃姐姐。”
柳馨幽怨的白了他一眼，“什麼啃姐姐呀，這麼難聽。”
顧川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睡會吧，等到了南城，我喊你。”
雖然馨姐表現的很輕鬆，但顧川還是看出了她眼底的疲憊。
估計，她這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路，都沒有好好休息。
“不，我陪你聊天，這樣你開車就不會困了呀。”
“一個人開車很無聊的。”
“萬一你睡著了，姐姐的小命可就交代在你手裡了。”
柳馨搖了搖頭，一臉倔強道。
“呸呸呸”
“什麼交代小命，多不吉利。”
顧川捏了捏她的臉蛋，連呸了幾聲驅散晦氣。
柳馨咯咯直笑，“小弟弟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迷信了呀。”
顧川聞言糾正道，“這不叫迷信，這叫驅散黴運。”
“古人云，禍從口出，不然，一語成讖這個詞語怎麼來的？”
柳馨莞爾，慵懶的靠在座椅上，眉毛彎彎，嘴角噙著笑意。
“你的那本《龍族》我看了。”
“都說作家的文字，會體現一個人的內心。”
“衰小孩指的是你嗎？”
柳馨看完《龍族》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裡面的衰小孩，她很同情他內心的那股自卑。
別人或許感知不到，但柳馨卻能感受到，其實顧川的內心中，也擁有著跟衰小孩一樣的情感。
只不過，他沒有在人前表現出來。
或許在別人眼裡，顧川是陽光的，開朗的，甚至有時候還是犯賤的。
可柳馨卻見過顧川一個人坐在某個地方發呆，抽菸的樣子。
那個時候的他，看著真的很讓人同情，讓人可憐，甚至
有點讓人心疼。
那個時候的顧川，真的跟《龍族》裡的衰小孩一模一樣。
顧川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怔，他見到過不少《龍族》的讀者，形形色色。
這還是他頭一次有人，將自己跟衰小孩擺到一起。
臉上露出一抹輕輕的笑容，顧川扭頭看了一眼柳馨。
“衰小孩，指的從來都不是某一個人啊。”
柳馨聞言，便是明白過來。
是啊，就像《駱駝祥子》裡的祥子一樣，指的，也從來都不是祥子一個人。
而是現實中，跟他有著同樣遭遇的‘小角色’。
“那諾諾，是你之前在酒吧碰到的學姐嗎？”柳馨睫毛彎彎，嘴角帶著笑意問道。
顧川聞言一笑，這個問題倒不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問了。
顧川搖了搖頭，“不是學姐，就是‘學姐’的。”
“學姐，其實跟衰小孩一樣，都是指的現實生活中的對映呀。”
“通俗點來講，就是白月光。”
柳馨點了點頭，心下了然，但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
“那你的白月光是誰呀？”
顧川聞言一愣，隨後，嘴角噙起一抹嘲弄。
“我的白月光啊”
“已經‘死了’。”
柳馨俏臉微微一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顧川的話有兩種含義，一種是字面意思，另一種，自然就是心死。
據她的理解，後面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