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再看你一遍,從南到北”
“像是被五環路,矇住的雙眼”
“請你再講一遍,關於那天”
“抱著盒子的姑娘,和擦汗的男人”
宿舍裡,顧川抱著吉他,坐在凳子上給柳馨唱著歌謠。
他們沒有開燈,把周少的椅子搬過來放到對面,插上之前宿舍停電買的蠟燭,用以點亮。
小桌子上,擺放著兩個玻璃杯,裡面倒上了紅酒,那是馨姐買的。
柳馨雙手託著下巴,坐在那裡。
昏黃的燭火映襯著她的臉頰,那溫柔的笑容,看上去格外的美麗。
她沒有打擾,就坐在那裡靜靜地聽著,彷彿回到了夏天,在縫紉機酒吧看他唱歌的模樣。
一首唱罷,顧川點了根菸,隨後,再度撥弄琴絃,唱了一首,他認為很符合馨姐的歌。
“伍嵐正和程艾影從上海到武漢”
“他們要坐十天馬車,三天兩夜的輪船”
“泥路上,艾影含著糖靠著嵐正的肩膀”
“馬車經過村莊,石路顛簸不渝的情腸”
“夢中回到他的身旁,蜜語中風不再涼”
“永遠都像初次見你那樣使我心蕩漾”
“沒有奇蹟,沒有驚喜”
“塵埃裡花不會哭泣”
顧川十指撥弄琴絃,合著嘴裡的煙霧在唱歌。
柳馨託著香腮,輕輕晃著腦袋,跟隨著韻律輕輕打著拍子。
顧川唱歌很好聽,可她聽的,卻從來不是他的嗓音,而是那歌聲中打動人心的故事。
“呼呼”
一瓶紅酒下肚,顧川將床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扯了下來,在下面打了個地鋪。
兩人就這樣躺在地上,透著蠟燭輝映的光線,用手,比出各種奇奇怪怪的動物。
有時候是驢,有時候是馬,有時候是兔子,有時候又變成了小狗
“馨姐,我很想你。”
顧川輕輕牽起柳馨的手,舉在半空輕輕的晃著,好似附在她耳邊低語一樣。
柳馨反手扣住顧川的手指,用好聽的聲音回應著。
“我也想你。”
顧川扭過頭,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頰,“所以,我們應該做什麼?”
柳馨也是輕輕地歪過頭,嘴角,泛著一抹動人的笑意。
“應該做什麼?”
顧川用胳膊輕輕撐起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馨姐微微泛紅的臉龐。
“應該做些我想你的事情。”
顧川咧嘴一笑,隨後,直接吹滅蠟燭,窗簾遮擋了外面的路燈,整個宿舍都變得漆黑下來。
然後,顧川整個人便俯身下去,朝著那香香軟軟的嘴唇親了下去。
“咯咯咯”
“你別撓我呀”
黑暗中,柳馨咯咯的笑著,在一陣旖旎而曖昧的氣氛中。
真的,做起了刺激的事情。
一夜三日
第二天起床後,兩人便驅車來到了顧川的別墅,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
外面下起了小雪,兩人窩在家裡,享受著難得的安逸時光。
別墅裡很溫暖,所以,馨姐只穿了一件短褲,露著一雙雪白的大腿。
而上身,則穿著顧川的白襯衫,整個人看上去都透著一股誘惑的氣息。
“馨姐還會畫畫?”
端著一杯枸杞喝著,顧川來到客廳,看著馨姐在白紙上臨摹的模樣,有些詫異。
馨姐畫的是油畫,難度頗大,但她描繪的卻很漂亮,可見是有功底在身的。
畫的,是他們昨晚在宿舍時的場景。
顧川抱著吉他坐在凳子上,旁邊放著一支燃燒的香菸,整個人看上去分外憂鬱。
而馨姐,則靜靜地坐在一旁,聽他唱歌。
“怎麼樣,好看嗎?”
最後一筆畫完,柳馨扭頭看向身旁的顧川。
顧川點了點頭,“很漂亮。”
“等畫幹了,我就找個畫框把它裱起來,然後掛在家裡,當做傳家寶。”
柳馨嬌嗔的剮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我之前大學的時候,選修了美術課。”
“畢業以後,便把它當成了興趣愛好來培養。”
相機固然能夠拍出唯美而漂亮的照片,但繪畫,卻能帶給人不一樣的感受、體驗。
這也算是她解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