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餐廳外，顧婉晴笑的前仰後合，看著一旁雙手插兜，正在抽菸的顧川，忍不住開口。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說話未免也太損了。”
一想到剛剛，韓東跟周茹那鐵青的臉色，她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她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爽過。
儘管她心裡對韓東只剩下厭惡，但那股噁心，始終像是一口氣般憋在心裡。
但這場碰面，卻將她積壓在心底許久的一口惡氣，狠狠地吐了出去。
其實，跟顧川走進那家餐廳時，她心裡還有些擔心。
擔心顧川會不會動粗。
畢竟，聽小馨說，顧川的行事作風有點像痞子，流氓。
她真擔心顧川忍不住動手打了韓東，然後被抓進去喝茶。
但現在看來，她的擔心顯然是多餘了。
因為顧川的‘文化程度’，實在太高深了。
全程不帶什麼髒字，卻把人罵的狗血淋頭，讓人羞愧難當。
尤其是那周茹，幾次都差點讓顧川氣的背過氣去。
這也是顧婉晴，頭一次體會到‘語言的藝術’。
“開心了吧？”
顧川吐了個菸圈，看著身前滿臉笑意的顧婉晴，笑著開口。
“嗯嗯。”
顧婉晴毫無猶豫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很開心。”
“謝謝你。”
顧川莞爾，“開心就好。”
“很高興能為晴姐效勞。”
相比於顧婉晴，顧川倒是表現的十分淡定，一場小小的‘辯論大會’而已，不值一提。
他不過發揮了五成實力罷了，一條狗，一隻破鞋，根本用不到他全力輸出。
“我好像，對你有點興趣了。”
顧婉晴歪著頭盯著面前的顧川，臉上掛著一抹饒有興致的神情。
她覺得，顧川好像並不像看上去的那樣，這個人，的確有屬於他的人格魅力。
穿上高檔西裝，他能遊走在商業酒會，與各位大鱷談笑風生。
穿上跨欄背心，趿拉著人字拖，他能跟菜市口的大媽‘坐而論道’。
這個人，好像很矛盾，但矛盾中，卻透著一股灑脫、睿智。
就像一個謎題，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聽到這話，顧川的臉色微微一愣，旋即笑道。
“晴姐，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哦。”
顧婉晴雪白的下巴微微一揚，漂亮的臉蛋上透著一股屬於女強人般的驕傲。
“怎麼，難不成小馨還能回來打我啊？”
顧川莞爾一笑，“我是害怕馨姐打我。”
顧婉晴白了他一眼，“德行。”
“你小女朋友這麼多，個個年輕漂亮，哪裡看得上姐姐我呢？”
顧川吐了個菸圈，像個渣男似的開口。
“每個年紀的姑娘，都有獨屬於她們的味道。”
“尤其像晴姐這種氣質的大美女，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可是有巨大的吸引力呢。”
顧婉晴剮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不過，看臉上笑容，顯然對顧川這番話還是十分受用的。
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顧川有些好奇道。
“晴姐這種品位，我很好奇為什麼能看上這種人？”
顧婉晴聳了聳香肩，“誰年輕的時候，沒喜歡過幾個渣男呢？”
顧川點點頭，“這倒是。”
“晴姐那時候畢竟年輕嘛，戀愛腦，單純，很容易上當受騙。”
顧婉晴莞爾一笑，“我現在也好騙。”
顧川聞言，臉色微微一愣，隨後，便是笑道。
“你們家這種被騙的基因，是不是一脈相承啊？”
“還是說，胸大的女人都無腦？”
來時路上，晴姐還在吐槽，馨姐那麼容易就把錢借給了自己，就一點不怕上當受騙。
結果，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去啊。
甚至，她還不如馨姐。
最起碼，馨姐的錢沒有打水漂，還賺回來了。
晴姐這是純純的上當受騙啊。
顧婉晴聽到這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什麼叫一脈相承啊。”
“我這叫遇人不淑，不是誰都有小馨那麼好的運氣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