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沈亞楠漂亮的臉蛋上露出幾分詫異，“兩百萬？這麼多啊。”
顧川聞言，也被震驚到了。
原以為二十萬已經不少了，沒想到，這老頭竟把兩百萬都扔進去了。
這賭性也夠大的。
吳寬聳了聳肩，“誰說不是呢？”
“把所有身家壓進去，買了這麼個玩意，想著能大賺一筆。”
“怎料，找專家鑑定，人家說是假的。”
“老頭不信啊，在人家鑑定中心又撒潑又打滾，甚至還報了警。”
“警察來了，也拿他沒什麼辦法，於是，又找來幾個專家一起幫著鑑定。”
“結果，意見都很一致，這玩意就是假的。”
沈亞楠小嘴微張，看了人群中的老頭一眼。
“這樣一個瓷器，花兩百萬去買，有些不值吧？”
她有些不理解那老頭為何會這樣做。
顧川聞言，微微一笑，輕輕敲了她額頭一下。
“那件東西仿的是青花瓷，如果是真的，看這品相，絕對不止兩百萬。”
“現在，大家都知道是假的，所以覺得不值得。”
“但如果那是真的呢？”
“他不就賺大了嗎？”
沈亞楠漂亮的眸子看著顧川，細細琢磨一下，的確是這個道理。
“那他就坐在這撒潑打滾，也沒人管嗎？”沈亞楠又問。
吳寬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市場自然是有人管的。”
“但這個點，基本都下班了。”
“嗨，這種事屢見不鮮，就算是有人管，也無非是把他們帶出去，不擾亂公共秩序。”
“而且這老頭也不是第一天來這鬧了，人家管理人員都煩了。”
沈亞楠看了一眼顧川，小聲問道，“在這買了東西，是不能退錢的嗎？”
她有些狐疑，不解。
去商場買衣服的時候，如果不合適，商家會退還的啊。
她對這行不太瞭解，生怕問到什麼禁忌，所以，只敢小聲詢問顧川。
顧川點了點頭，“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咱不能把商場的秩序搬到這裡來。”
“在這買東西，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概不退換。”
“你想一下，如果這東西能退換，豈不是亂套了？”
“就跟他一樣，花兩百萬買到假貨了，來找老闆退錢。”
“如果他買到的東西是真的，是不是老闆也能找他退錢，把貨要回來呀？”
聽到這裡，沈亞楠對古玩行的規矩有了進一步理解。
不是她笨，只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
甚至就連退還的概念，對於這位小富婆來說，也並不清晰。
畢竟，她的許多衣服都是定製的。
“那要怎麼處理呢？”沈亞楠歪著頭盯著顧川。
顧川聳了聳肩，沒有回答。
沈亞楠有些不解，看不懂他的意思。
吳寬見狀，在一旁幫忙解釋道。
“能怎麼辦？自認倒黴唄。”
“買到假貨就得認，退錢是不可能退錢的。”
“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等那老頭想明白了，估計就不會來鬧了。”
沈亞楠點了點頭，明白了顧川的意思。
“那不會耽誤攤主做生意嗎？”沈亞楠道。
看著身旁好像十萬個為什麼的學姐，顧川突然感覺，這個溫柔的學姐，有些蠢萌蠢萌的。
但還是耐心跟她解釋道，“會啊。”
“可那又怎麼辦？自認倒黴唄。”
喝了口茶，那攤主從搖椅上坐起身，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地上的老頭。
“喂，老頭，你煩不煩啊。”
“三天兩頭的跑我這來鬧，哭喪呢？”
“你讓我還怎麼做生意？”
聽到這話，那癱坐在地上的老頭頓時止住哭聲，顫抖著手指指向攤主，大罵道。
“你個王八蛋，跟人合夥做局坑我，害得我把錢都扔進去也就算了。”
“還欠了一堆外債，你個挨千刀的，你讓我怎麼活啊。”
攤主聽到這話，撇撇嘴，擺弄著手裡的小茶壺。
“既然玩這行，那就要有打眼的覺悟，你自己眼力不濟，反倒說是我做局坑你，要不要臉啊？”
“至於你怎麼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