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您確定，這是您的傳家寶？”
顧川看著跟前大爺遞來的晾衣架，嘴角忍不住一陣抽動，有些懷疑人生道。
大爺聞言，篤定的點了點頭，“當然！”
顧川以手扶額，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沈亞楠，心想，這又是一場‘硬仗’啊。
沈亞楠見狀，無奈的聳了聳肩，遞給顧川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
“大爺，您說這夜壺...是慈禧太后用過的？”
顧川捏著鼻子，打量著手裡那還散發著刺鼻味道的夜壺，懷疑人生的看向跟前的大爺。
大爺聞言，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顧川心裡都在罵娘了，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可您這夜壺，一看就是男人用啊。”
大爺聽到這話，立馬激動的反駁道，“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您說，這夜壺既然是男人用的，那有沒有可能，慈禧太后是個男人？”
顧川：？？？
沈亞楠：？？？
圍觀群眾：？？？
顧川嘴角一抽，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您叫慈禧吧？”
......
“大爺，您說這是王昭君撮過的麻將？”
顧川看著桌上那副好似翡翠般的麻將，拾起一塊輕輕摩挲著，狐疑的看向面前的老頭。
老頭聞言，篤定的點了點頭，“沒錯。”
“這就是王昭君出使藏地時，所帶過去的麻將。”
“據說，她跟松贊干布一起過呢。”
顧川聽到這話，滿臉的問號，“您確定，您說的不是文成公主？”
您這是給踏馬我幹哪來了？這還是國內嗎？
王昭君？松贊干布？
這倆人之間可是差了將近七百年，誰跟誰打的麻將？
松贊干布抱著王昭君的骨灰打的嗎？
您怎麼不說，王昭君跟倉央嘉措一塊打的呢？
......
“大爺，您這肚兜...確定不是剛從隔壁大媽那裡順的？”
顧川看著桌子上那鬆鬆垮垮的肚兜，有些懷疑人生了。
老頭聞言，立馬搖了搖手指，“非也非也。”
“傳聞，這是一位絕世強者隨身攜帶的武器，乃是年少時，從一位絕色女子身上扒下來的。”
顧川：？？？
我給您鑑寶，您擱這給我講故事呢？
而且，這故事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扒肚兜，還大帝，還武器，您拿著這肚兜來鑑寶，葉天帝知道嗎？
這因果，您承受的起嗎？
......
終於，經歷了跟一系列牛鬼蛇神的鬥法後，迎來了午飯時間。
“呼呼”
顧川長嘆了口氣，隨後，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椅子上。
那頹廢的模樣，好像被人草了八百遍一樣，生無可戀，整個人都彷彿被掏空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鑑寶這個活會這麼累。
不，不對，並非鑑寶疲累，而是跟那些牛鬼蛇神的大爺鬥法，太折磨人了。
那是精神上的摧殘，他們的那一套邏輯理論，會讓人懷疑人生。
讓你懷疑自己所學的歷史的真實性，他們口中的野史，才是正史。
“真踏馬的是錢難賺，屎難吃啊。”顧川一臉鬱悶的開口。
現在，他忍不住懷疑，老師是不是在給自己謀福利了。
這麼折磨人的活，賺的完全就是辛苦錢啊。
不，不對，這是冒著得精神病的風險在賺錢。
顧川有理由懷疑，老師是不想面對這些牛鬼蛇神，所以，才讓他來的。
好好好，我單方面宣佈，您的棺材本又少一成。
“學弟辛苦了。”
身旁，看著顧川那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沈亞楠溫柔一笑，從椅子上起身。
來到顧川身後，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揉捏著。
“這種活，以後絕對不接了，太霍霍人了。”
顧川仰頭盯著那張漂亮的臉頰，欲哭無淚。
早知道這麼折磨人，他就安心坐在那裡喝茶了，找個雞毛託，招攬個雞毛的客啊。
沈亞楠聞言，溫柔一笑，手指在顧川的太陽穴上輕輕按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