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瞳孔都是一縮，包括陳江河。
他沒想到，這沈瞎子能瘋至此。
一場賭石，竟然能加註到賭命的地步。
顧川聞言，眉頭也是一皺，看來，他之前的預感是對的。
這沈瞎子，就像個瘋子。
見眾人表情如此，沈瞎子當即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
“開個玩笑，別當真。”
怎料，他話音剛落，陳江河卻是點頭同意了下來。
“好啊，誰輸了，誰把命留下。”
眾人見狀，急忙開口從旁勸阻。
“陳老，沒必要跟一個瘋子較勁。”
古河聞言，亦是開口，“一個玩笑而已，沒必要當真。”
而且，這沈瞎子雖瘋，但卻不愚蠢，既然他敢如此說，便是有畢生的把握。
畢竟，沒有人會想著白白送命。
可陳江河的倔脾氣卻是上來了，根本聽不進去勸告。
“怎麼，我還能輸給這個老匹夫？”
他跟沈瞎子本身就不對付，眼下，他說出如此話語，自己若不應承，豈不是怕了他？
命可以丟，但人不能慫！
幾人見他如此模樣，眉頭頓時大皺。
陳江河平時看上去雖然隨和，平易近人，可本質上，他的性格卻執拗的緊。
一根筋，凡是他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而沈瞎子顯然是吃準了這一點，所以才在人群前如此激將於他。
顧川見陳江河有些上頭，當即笑著打起圓場。
“不如這樣吧，我跟你賭。”
“如果我輸了，陳老再陪你玩如何？”
雖然他不知道沈瞎子的本事，但心中亦有著跟古河一樣的判斷。
那沈瞎子不是莽夫，也不是蠢笨之人，既然敢如此要求，定是有備而來。
或者，對自己的眼力有著極度自信。
陳江河聽到這話，立時瞪了顧川一眼，“老幫菜的遊戲，你一個毛頭小子瞎摻和什麼？”
顧川聞言一笑，“古董我摸索了不少，可這賭石還是第一次玩。”
“不如就讓我試試手。”
“等輸了，您老再上去賭命也不遲啊。”
對付這種犟驢，就不能跟他正面硬剛，而順著他的話茬，就坡下驢。
果然，聽到顧川這話，陳江河有些鬆口了。
“行，等你輸了，老子再收拾他。”
沈瞎子蹙眉看了顧川一眼，眼神中掠過幾分陰鷙。
明明已經激將成功，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將這賭局給破壞了。
不過也無所謂，一個毛頭小子而已，雖然看得懂物件，可賭石，就不一樣了。
“呵呵，既然年輕人有此雅興，怎能不成全呢？”沈瞎子沙啞開口，答應下來。
“既然如此，那不如...大家一起？”
這時，吳家的話事人吳三開口，對眾人提議道。
“我沒意見。”紀漢佛跟戲子門的雲杉同時開口。
“哈哈哈，人多熱鬧嘛。”金昌盛像個西八一樣哈哈大笑著。
而柴田井扭頭看了一眼松下童子，見他點頭，也是答應下來。
至於西洋人約翰，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孩，隨即也是攤攤手，表示沒問題。
“師姐，你要玩嗎？”慕小婉挽著紅袖的胳膊，歪頭將她望著。
在場的九門中人都入局了，那自己這位師姐，應該也會去吧。
紅袖聳了聳香肩，“那就玩嘛。”
鑑定古董，她算是一把老手，可這賭石...就稍顯遜色了。
幾乎每次開設，她都是第一個出局。
但既然顧川想玩，那就陪他玩會。
“小子，你行嗎？”陳江河扭頭看了顧川一眼，覺得這小子不太靠譜，像個神棍。
顧川聳了聳肩，“男人不能說不行。”
“再說了，就算真的不行，沒的又不是我的命。”
聽到這話，陳江河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我**你**。
身旁，沈亞楠攥著顧川的手緊了幾分，美眸間瀰漫著幾分擔憂。
包括在場的其他人，莊健，李青明，曲彤，古河等人。
顧川鑑定古董的確頗有造詣，可這賭石...
跟古董完全是不同的東西。